白禹坤此时不再退让,双手握住短刀,朝着闫子墨的枪尖当头劈下,两相撞击,发出“叮…”的一声,长枪吃重弹开。白禹坤就势猱身向前,贴近闫子墨的身子,手中的短刀匹练一般朝着闫子墨的胸口划去,动作矫捷,防不胜防。眼看闫子墨避无可避,胡汉典的长刀及时递了过来,堪堪架住那柄短刀。

白禹坤早年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凶人,岂是容易相与的。立刻舍了闫子墨,矮小的身子半空着折了方向,朝着胡汉典过来,手中的短刀跟着向前急刺,要取他的性命。既然闫子墨已经无碍,胡汉典不敢怠慢,向后连退两步,就此避过那柄要命的短刀。

白禹坤哪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胡汉典连退两步,他就连近三步,只有贴身靠近了,他那一身的小巧功夫才能施展的出来。胡汉典退的急,略有些慌乱,白禹坤却是早有打算,手中的短刀疾若闪电,朝他的面门砍了过来。

这一退一进,一收一攻,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闫子墨的长枪还没能收回来,远水解不了近渴。胡汉典的步伐又乱了,已经退无可退。只能举起左手,护在在眼前。

白禹坤一声冷笑,肉体凡胎,如何挡得住自己成名江湖三十余年的短刀?

“叮…”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胡汉典的手臂不但没事,他自己的短刀竟然像是碰到坚石一般,弹了回来。

两个人相距不过半步,就连对方脸上有几个褶子都看的清清楚楚。胡汉典朝着他咧嘴一笑,口中的气味差点将他熏到。

这算是化学武器?

这厮竟然学前朝的“锦帆贼”在左手前臂缠了一圈铁索,白禹坤一分神,铁链从胡汉典的手臂脱落,握在手中化作一条铁棍,朝他的脑袋当头砸下。铁链在空气中嗡嗡作响,来势汹汹。白禹坤不得已重新退了回去,避其锋芒。这一步退下来,又失了先机。

闫子墨与胡汉典重新合到一处,小心的看着对方。现在所有的小心机,小手段都已用尽,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苦战。

白禹坤看了看四周,自己带来的人,正在被围殴,又倒下去几个。李顺则抓了一个活口,飞速撤离。起落之间,已经越来越远。

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让本来占尽优势的局面变的如此被动,白禹坤心中暗恨。同时重新收起心神,不在受外界干扰。只有尽快解决眼前的这两块狗皮膏药,才能挽回颓势。

“两位好身手,倒是老夫托大了…以两位的能耐,再加刚才退走的少侠,未必不能赢我。不过现在…”

白禹坤年轻的时候是两湖一带的巨盗,仗着武功高强,独来独往,确实也办了不少大案子。后来惊动了金陵的刑部,发下海捕文书,给出了巨额悬红,从那之后白禹坤就陷入了永无止境的麻烦,被跟踪,被追杀,被围困。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对手人多势众,很快就被抓住了。身负命案,本来是没有活路的,结果被他知晓了陷阵营这个去处。死在战场,和死在刑场,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试试运气。和北燕接连五场大战,白禹坤运气好,倒是没事,可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非死即残。战场就像是一个巨大磨盘,敌我双方活生生的人送进去,出来的都是断肢残腿,哪怕凶名在外的白禹坤都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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