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如此,可看着眼前的人,荆楚雄的心里却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道:就你?还想当议员?做梦去吧!
“既然我都开诚布公了,那么这杯酒,荆老哥可一定得给我这个面子啊!”祁浩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同荆楚雄手里的酒杯碰了碰,压低了声音说道:“您要是不喝,可就真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想着自己尚且还有把柄在他的手上,史密斯的案子还没有个让人信服的结论不说,荆贺如今同祁七的进展也不太明朗。
如此重重,一个叠一个尽数压在了荆楚雄的心头,让他不得不是强压着怒气端起那只高脚杯往嘴边送去。
这不就对了吗?祁浩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门外突然传来了保镖一声的厉声呵斥:“hareyu?hyareyusaninghere?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祁浩心里一惊,忙站起身打算推门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尚且没有等他站稳脚跟,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夏杨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不只是荆楚雄,就连祁浩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人有些担心的对视了一眼,不意外的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问题:刚才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多少?
“啊,不好意思。”夏杨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的说道:“刚才同舍弟打闹,一个没注意他就跑不脸了,我随便逛了逛正好溜达到这里,看样子是打扰了两位的雅兴。”
他这么说着,慢慢抬起了头,同夏父七分相似的脸在走廊暖黄色的灯光里却透着怎么都温暖不起来的冰冷。
祁浩打了个寒战,耳畔边不可抑制的响起了当年自己叛变夏父说过的话:“我可以饶了你,但如果你对我的家人出手,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尽管派人追杀夏杨等人并非是他的本意,可到底是因为他提供了画像和具体的逃生路线才会连累夏维早产出生。
当年的那些的冤孽,随着那人不经意的一个眼神被轻易的勾起,让祁浩当即就愣在了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对于他的反应,夏杨很是满意,可正如同他刚才无意之间偷听到的一般,这本来就是一场为了针对他们兄弟针对夏家设计的鸿门宴,实在是不适合久留下去。
“舍弟还没有找到,我就不留下来打扰两位长辈了。”说着,他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祁浩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冲着侯在门口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到底是跟在身边多年的人,当即就反应过来一把将夏杨给拦了下来。
“这是?”夏杨没有回过头,只是有些莫名的顺着横亘在胸前的胳膊看上去。
泛着凉意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保镖身上,那种像是被食肉动物盯上的感觉叫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有些结巴的开口说道:“夏…夏少爷,我们老爷有事想要同您商量。”
没等夏杨拒绝,祁浩就重新换上了一张笑脸忙不迭的从房间里迎了出来,一派叔侄情深的模样想去抓夏杨的手。
夏杨有些嫌恶的往旁边一躲,堪堪避开了那人的触碰。
祁浩脸上的笑容顿了顿,随即热情的开口道:“到底是多年没有联系了,咱们叔侄之间疏忽了。”
对于他这幅恬不知耻的做派,夏杨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虽然不清楚面前的人突然的热络到底是为何,却也并不妨碍他对他越加深厚的厌恶。
“都怪叔叔我忙着警局的事务,一直没来得及回夏家堪堪。”祁浩一边说着,眼睛也跟着泛起了潮红:“偶尔有几次见你,你都坐在轮椅上,我只以为是你…今天这一看,心里好受了不少。”
是的,这才是他想要将夏杨留下来的目的。
虽然从夏杨口中听到“长辈”两个字的确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可他却断不会马虎到以为这两家的恩怨就这么轻而易举会一笔勾销的。
这些年来,他担心夏家的报复,一直派人监视着夏家的一举一动。
在得知夏家家主夏杨竟然是一个需要依靠轮椅行走的人时,他心里是喜大于惊的。
毕竟就算夏家再如何家大势大,一个残疾人想要让手底下人的信服他,必然会耗费不少的心力,如此一来他便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来顾虑自己这个已经叛逃的人,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自己眼中的残疾人夏杨竟然会这样健康的站在他面前。
这难道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吗?就因为他对夏家的背叛,所以老天爷便要让他一辈子活在随时有可能会被人报复命丧黄泉的担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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