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对他下毒手的人,自然是他那年纪不过十九岁的新婚妻子。
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突然下此狠手,就如同他们这些当代人并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城堡管理方为了吸引游客而编造的悲情的谎言。
荆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联想到这个故事,只是等他回过神儿来时,两个人便已经定定的站在了那密道的出口处。
为了博得祁七的欢心,也为了能够促成两家的联姻,祁浩早早将会场内所有的布置派人送到了他的手上。
看着出口处成堆的鲜花,他探出手在身侧的墙壁上摸索着,果不其然的摸到了那设计中提到的操纵杆。
“燕遥。”荆贺突然手下一个用力,将对方拉的离自己更加近了些。
“怎…怎…怎么?”被他这突兀的动作吓到的燕遥有些结巴的开口。
“我现在要吻你,大概有个二三十秒钟,你…不要推开我。”对上面前这张压根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荆贺眼神一暗,没等燕遥回答,一边低头堵上了对方的唇,一边拉下了操纵杆。
只听“轰隆”一声,在人群的惊呼和清楚可闻的荆楚雄的咒骂声里,连带着荆楚雄如意算盘一起破碎的,是荆祁两家联姻的计划。
只是因着自己当着这满堂宾客的面同一个他们所陌生的女人激吻,这样的场面是香艳的,同样也是刺激的。
因为担心让荆贺继续待下去会彻底让荆家在整个华盛顿抬不起头,趁着这祁浩被人给注射了麻醉抬上救护车引起的骚动,荆楚雄便命令了保镖不管燕遥的意愿,将她给强制送回了酒店。
从宴会大厅离开,荆楚雄气的是满脸通红,像极了那西游记里的红孩儿一般,若是他能够口吐三昧真火,一定将荆贺这不知道好歹的家伙给烧死。
想到这里,他顿下了脚步,有些气急败坏的看向身后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人,厉声道:“让整个华盛顿的名流千金看我的笑话,这下你就满意了?”
荆贺不为所动,脸上也并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愧疚,他懒散的抬眼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荆楚雄,不咸不淡的开口道:“这并不能够怪我,谁让你一开始就枉顾我的意愿,甚至连我有没有女朋友,女朋友到底是谁都没有关心过。”
被他这么一句话给堵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荆楚雄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剧烈的喘息着。
今夜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一个接着一个压的他来不及反应,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瞧见他这般,荆贺放置在一旁的手微微动了动,却仍旧没有上前扶住那人。
荆楚雄扶着自己的车身喘息了片刻,突然脸色一变。
如果说这燕遥才是荆贺的正牌女朋友,那么自己那夜急哄哄的跑去医院对着苏浅妍一通威胁,甚至于将目前仅剩的唯一证据那只录音笔都交给了对方,这么看起来他不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能够抬手给自己狠狠一记耳光。
可比起自责更加重要的事情是如今祁浩已经是一枚被废掉的棋子了,不管今天的这个局面,他到底会给出怎样十全十美让人信服的解释,这医院他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够离开。
即便上头那位念在这些年他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付出,所以大发慈悲将他从那个足够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释放出来,他也未必还能够继续担任警局的局长。
既然祁局长已经成为了过去式,那么祁家自然也是树倒猢狲散,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可即便是这样,那些曾经听命于祁浩,替他在审讯苏浅妍的过程中动了手脚的警员却还在。
有祁浩这样的上司做代表,他手底下的这些人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日后对方极有可能会拿着这件事情来威胁自己,荆楚雄的脑袋就是一阵一阵风的疼。
他有些心力憔悴的抬起手揉了揉“突突”跳个不停地额角,长长的叹息道:“这是老天爷要亡我荆家呀!”
如今继续去追究史密斯死亡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没有了意义,对于目前的荆楚雄而言,如何在这陡然就变天的天空下面保存自身,保存荆家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
早就将对方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的荆贺适时的开口道:“其实也未必。”
听到他这句话,荆楚雄当即就怒了,他猛的转过身作势要脱下自己脚上的皮鞋冲着荆贺的脸狠狠的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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