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早,临夏起来,无所事事,在院子里发呆。

此刻若有个热气球就好了,给她带到空中去,飞到皇宫上空瞅一眼,看看独孤煜在干嘛。

心里甜滋滋的,反复回想着他的承诺。

皇位出让,他就和她一起,过想过的日子。

真有这么一天,她盼着早点来。

独孤文天未亮就进宫去了,说是太后身子不好,昨天半夜一直高烧不退,到天亮的时候,吐了天昏地暗,独孤文只来得及交代阿二一句照看好临夏,和临夏越好的陪她去湖边找那妇人之事也只能作废。

此事,不去也无妨,左右都有独孤煜帮她调查,她跟独孤文去,也是多此一举。

是以,她自不在意。

倒是问了阿二太后的身体状况,听阿二说才晓得,这两年太后身子也每况愈下,早没早些年时候健朗了,临夏估摸着,独孤文的婚事,就够叫她头疼的了,独孤文若能好好讨个媳妇生个娃,她老人家可得再有劲的活上个三五十年呢。

左右,她也不过才五十岁。

这年纪搁到现代去,尚能称中年人。

这宫中不愁吃穿用度,只消自己心思放宽,豁达开朗,活个八九十岁也没多稀奇。

只太后此人,虽说笃信神佛,日常时时吃斋礼佛,可这管的太宽,注定耗费心神,损伤元气。

临夏想着独孤煜之前说的,那皇位有人想要,便给了去。

其实,独孤煜没明白的说,临夏也猜到了几分。

起先她是猜到禹王身上的,毕竟先帝留下那等蛋疼的遗旨,独孤煜遵守孝道,必是要把这皇位传给禹王子嗣中一人。

可昨天夜里听独孤文的意思,独孤煜已然是要捧杀献王,而献王诸多子嗣,也从不见独孤煜培植任何一人,这家国天下,他是重视在意的,所以怎会轻易,给献王家那几个黄毛小儿。

足见,献王子嗣承袭皇位的可能性,怕是没有。

独孤煜还有几个兄弟,早年在储位之争中,同他可谓针尖麦芒,斗的不可开交。

自他登基之后,一股股渐渐没落,不是丧了斗志,便是被独孤煜折了羽翼,搁在京城眼皮底下,便是要揭起什么风浪来,也毫无可能。

再看禹王,归隐山林,怕是独孤煜要将皇位拱手相让,他都未必会受。

这一点,独孤文还禹王一样。

只是独孤文背后,还有一人。

太后!

临夏隐隐觉得,独孤煜口中那个想要皇位,而他也愿意拱手的那人,是太后。

当然,只是猜测罢了,虽然临夏有自信,此猜测,八九离不了十。

无奈昨日独孤煜不肯说,时间又短促,有些事情,她也只能自己自己心中,得个计较罢了。

一上午,临夏都瞎耗着。

到了下午光景,临夏打算到院子里走走逛逛。

到了一僻静处,忽一抹身影,翻墙而入。

她避身到了隐蔽处,那是个女子,只留给临夏一个耳廓,看不清样貌。

但从衣着打扮瞧着,不似普通人家。

她进来之后,也没走动,只是蹲在跳下来那处,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临夏细看,有些意外。

小锄头一把。

就看到左右顾盼,确定没人后,开始锄地了。

动作很轻,也很警惕。

不时停下来顾看四周。

很快,大约是挖的洞够大了,她从怀中再掏出一样东西,匆匆埋在了土中。

做完一切,把那玲珑小巧的出头放回了怀中,足下一点,动作轻巧的翻墙出去。

这谁啊,来宣王府埋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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