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看得了么,冷天奴确有油尽灯枯之像,可他却瞧不出他究竟中了什么毒,阁中的几位杏林大家也看不明白,只道是元气虚耗太过,无奈,夜玉郎只得耗费自个的修为,强输内力给冷天奴,为其培元固基……

没理会秋实所问,夜玉郎只目光深深的盯着他,忽道:

“霍不与的下落我也不知!”

秋实:“……”

“千眼使传回来的消息是霍不与跑去了南境战场公然挑衅贺知远,打不过贺知远便施展毒术欲将其毒杀,岂料被鬼手颜失所破,霍不与含恨而去,而后天奴在漠河城收留的冬嫂在王英的襄助下悄然逃离了霍不与处,在这二人找上贺知远后,霍不与便带着柳盈和凝佳,还有那个诈死多年的药万梓不知了所踪。你若想知晓霍不与的下落,还需耐心等上些时日,千眼使总会寻得霍不与的踪迹。”

这信息量有些大,秋实一时有些懵。

夜玉郎话题一转,一字一句道:“贺知远已亲口告诉了本阁主,你,秋实,就是本阁主多年来一直寻找的嫡亲弟弟策儿!”

秋实倏就瞪大了眼,可心内的大石却落了地。

注意到一向内敛甚至有些少年老成的秋实大瞪了的瞳子光亮灼灼,眼底里更闪现着欣喜色,禁不住弯了弯唇的夜玉郎目露暖意,他坐在了榻上,手轻抬指了指对面,秋实默默的走过来坐到了他对面。

显然,兄弟二人要进行一场深谈,就在这两兄弟深谈之际,南境的大军已接连打了几场胜仗,损兵折将的南朝陈皇帝忽就失了同大隋决一死战的信心和决绝,转攻为守,再不肯轻易出兵同隋军交战。

而大败“阿波可汗”大逻便的沙钵略大可汗摄图又于开皇三年的六月底挥军大举进攻幽州,幽州总管李崇率兵拼死抵抗,十余日的鏖战后,死伤惨重的幽州将士不得不退守保砂城。

此时,不知秋实已被夜玉郎软禁了的贺知远正率大军赶往京师,在见过天子杨坚后,准备驰援北境战场。

太子杨勇不肯相信镇远将军冷天奴是突厥的细作,奏请皇帝下令彻查冷天奴阵前叛逃一事,天子杨坚却因突厥大军攻陷了幽州愤怒有加,当朝驳回了太子所请。

“可有消息?”

大军离开京师的前一夜,暗卫行露悄无声息的回到“正德亲王府”,看见行露,贺知远禁不住站起身急声问。

倍感压力的行露低了脑袋:“禀王爷,尚未查到镇远将军和秋大人的影踪!”

目色黯然,心有失望的贺知远颓了身子坐了回去,已知冷天奴真实身份的中央禁军大统领肖佐挠了挠脑袋,有些头痛看到这样萧索黯然的师兄,轻声劝慰道:

“师兄,凭天奴……呃,天官这小子的身手,他若有心自保应是易事!”

“王爷是担心秋实,”见王爷沉默无语,一旁的金戈心有叹气,解释道,“镇远将军在韦大将军那儿挨了军棍,又经周槃血战,以秋实的身手,若偷袭镇远将军,只怕会一击必中!”

肖佐震惊了:“偷袭?秋实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贺知远神色僵,心有苦涩,暗令是他下给秋实的,暗令秋实对冷天奴杀无赦,如有必要,可施以任何手段!

这任何手段自是包括偷袭。

肖佐默了默,轻声道:“太子和达奚长儒都给天奴……天官求情,可陛下不为所动,毕竟天官他是无军令而擅自阵前脱逃,这属祸及满门的重罪!师兄,如果此时你再在陛下面前为镇远将军澄清,只怕陛下会疑了你,便是要为天官脱罪,也得借他人之口才是!”

“还有,你可有想过,若是道明天奴的真实身份,陛下又岂会再如此信任你?毕竟,一个没有嫡亲子嗣传承的大司马总比有嫡亲血脉传承的大司马更令陛下放心!”

沦陷的幽州,怀揣密信的池安儿趁乱欲溜走时却被冷潇雨堵了个正着。

当宇文芳赶来时,正看见被冷潇雨挥掌风扫落在地口吐鲜血的池安儿,眼见冷潇雨欺身上前要抓住池安儿之际,“嗖嗖嗖”宇文芳三箭连发直逼冷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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