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一个柔美而机械的声音从所筒中传来,并且不断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周玉发又拨打了几次,依然还是这个结果。

“怎么回事啊老胡的手机一向的响三声之内必接的啊,他这是出差去哪个犄角旮旯了吗”周玉发脸上凝聚起一丝忧虑的表情。

谢金兰见这个情,说道“打不通就晚点再试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去把那边酒店退了,住到你们这家酒店来,咱们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好嘞,姑奶奶您去拿行礼,这边房间我先给您开好。”周玉发殷勤的很,谢思娜十分喜欢他这个善解人意的机灵劲儿。

俄罗斯,西伯利亚,湛蓝的天空上,一个小黑点从远处飞来,一边飞还一边有人说话。

“春枝,你冷不冷啊要不咱们还是回去拿几件厚点的冬衣再来吧”

“我的公子啊,都飞了好几个小时了,这时候再返回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吗难得你还是个修仙的人,怕什么冷啊。”

“我倒不怕冷,我这不是怕你冷嘛,你这个姑娘,好歹不识”

这俩说话的,正是胡利来与春枝二人,他俩昨夜从东横山逃离,因为怕会在城中造成什么大的毁坏,所以没敢回诚林大厦,而是直接向北逃了。

何以北飞无他,正是为了找寻传说中的镇魂法咒,目前来看,没有这个法咒,便不能真正发挥镇魂印的作用,因此就无法对付幽冥使者。

之前他已猜测北冥大约就是北极,那么北冥之北又是在什么位置呢还有那个玄冰之阴又是什么所在

问题多的很,至于答案嘛,只有亲自去寻找了。

由于飞行的时间太久了,冬季西伯利亚的天空又特别冷,胡利来自己倒没什么,他很担心春枝会吃不消。别看她嘴上那么说,身上已是在微微发抖。

延陵只是初冬,所以他二人此刻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中厚的外套而已,春枝道行低微,又自小生长在四季温暖如春的玄都城,哪里见识过西伯利亚天空冬季的风。

这时天色已亮,胡利来降落地面,从背包里拿出昨夜买的吃食给春枝,都是些零食之类,此时早已冻的硬梆梆的,难以下咽。

小猴子倒一点也不怕冷,看着这西伯利亚原始森林中厚厚的积雪,它甚至激动的打起滚来。这种天生的异种,实在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这个冰天雪地的,可不能让春枝冻着,冻坏了可就麻烦了。胡利来四处收集了一些枯枝烂叶,将之堆在一起。由于出逃勿忙,他并没有带个打火机什么的。所以只好以单手结印就是捏指诀,画就一道金符,口喝“行法,天雷之法”

只听咔嚓一声,凭空响起一道惊雷,劈在那堆枯枝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不愧是修仙的人,点个火都这么大的动静。”

春枝打趣道。她一边伸手烤着火,一边望着胡利来,接着说道“如今,我丫环不像个丫环,你又公子不像个公子,反倒伺候起我来了,回头要是王爷他们知道了,岂不是要责怪于我。”

“这是哪里的话,而今是现代世界,哪有什么丫环公子,再说了,在进玄都之前,我不也就是个小吊丝嘛。而且呀,这里的事,断然王爷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公子,你啊,也是多有坎坷,你看看小公主多好的美人胚子,要不是因为那一战,现在你恐怕已经是玄界的驸马了,那可是荣宠之极的,然后这会儿,再收我做个妾,那多好啊偏偏天不随人愿,弄成这般的模样。”

听春枝提起姬小柔,胡利来不禁愁肠又起,他从包中翻找,找出一瓶酒来,当即拧开瓶盖,咕噜噜喝了几口。

这时候,那个小猴子却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拖着一只比它自己还大不少的灰色兔子。

那兔子脑袋歪向了一边,脖子上还有一丝血迹,只不过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是死了。

阿萌倒急了,吱吱呀呀连比带划的,那意思是它没有杀生,这只又肥又大的兔子是捡来的。

“捡来的不会吧”胡利来将信将疑的接过兔子,它身体温热,也还很柔软,显然是才死不久的。

“哎,我说你个小混蛋,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你这才到人界几天啊好的不学,倒学会撒谎了”胡利来把声音提高了一度。

阿萌可不干了,它向来实诚,从不和胡利来撒谎,见胡利来这么说它,它不禁委屈的低下头,撅着嘴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看它的主人。

“好了好了,阿萌不会撒谎的,你可别冤枉它了,阿萌乖,别和他生气。”春枝一边说,一边把阿萌抱进怀中,不住抚摸着它的头。

小猴子显然很是受用,但是依然把头偏向另一边,不再理胡利来。。

胡利来也是因为念起姬小柔来,心里一时有点烦闷,而且又以为它乱杀生,是以说了它几句。见它这样一幅表情,又是好气又好笑,也就不去理它。

他提起手中的酒,刚想拿到嘴边去喝,身后却传来野兽的闷哼声,听声音,还不止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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