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痢疾,枪伤”

这里负责为战俘做体检的医生中有不少年轻人,这些年轻人是医学生,年轻人总是很难保持理智,他们这些杀千刀该下地狱的猪猡能被苏维埃的医学生练手是他们的荣幸。

萨沙医生见有新人报道抬起头,扶正眼镜仔细打量站在门口的瘦小女人,苏江直视着他的目光,她注意到他是这里唯一没有用看牲畜的目光看待那群人的医生,萨沙医生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5秒很快又低下头填写手中的体检报告。

好几个战俘捂着伤口拿着体检表离开,杵在门口的苏江听到萨沙医生开口:“我听说你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

苏江:“我只是个外科医生”

萨沙对眼前这个姑娘十分不放心,他需要的是真正的医生,不是得到上级庇护连护士水准都达不到的废人:“做过手术吗?”。

苏江:“做过”

萨沙医生似乎对她还有的话有所存疑,他决定先安排她去消毒组,如果她的表现是医生该有的表现,他会考虑接纳她,苏江不知道萨沙医生的内心想法,不过她能从他不屑的眼神中看出他对她的轻视。

做不做医生,能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对她来说这些已经不重要,她已经疲于解释,疲于证明,她没解释什么,只是跟着士兵前往消毒组。

消毒组,说是将她安排到消毒组,可真正消毒的人不是她,她刚到消毒组被里面数量惊人裸男震惊,她还是第一次面对扎堆的裸男。

冬季的西伯利亚哈出一口气就能凝结成冰,不少战俘被冻出鸡皮疙瘩,全身赤裸的他们不得不踮着脚尖瑟缩在雪地上,这一切都毫无美感。她毫无兴趣欣赏这种裸男,这就像到达大型牲畜的屠宰场的感觉。

士兵对这一切兴趣盎然,零下二十度的气温他们扯着几只粗壮的水管对准战俘的身体就是猛冲,很多战俘一时站立不稳跌坐一团,战俘的伤口撕裂,得了疟疾的人收不住自己的括约肌,血水与屎尿纠缠在一起,空气中的气味变得异常销魂。

消毒的的工作不需要她来进行,她被安排在一张桌子前干起检查身体的工作,来到她面前的战俘光秃秃的,它们都被剃光所有的毛发,上面的,下面的统统没有放过,排队期间他们捂着下面脸色涨的通红,这种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的耻辱实在难看。

伤兵的扭捏让苏江曾感到无从下手,士兵见到有不配合医生的直接拖出去胖揍,完全不需要苏江说些苦口婆心的话,这里她连医嘱都不需要开,因为他们很难得到药物。经过苏江手的人大多都是冻伤,枪伤,疟疾,这是这群败军中的通病,多数还带着其他的并发症。

枪伤的手术不归她管,一批需要实践经验的医学生正在忙活,手术的死亡率有些高,不过没人在意病人的死活,谁让他们是带来血腥挑起战争的德国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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