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独自一人落寞出了相府。

苏九歌一个人伴着夜晚的微微凉风,眼神向窗外出神地扫视着。

昔日天武国国主的容貌她早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她带着兵马讨伐天武国,只差那么一点就惨死在那个男人的刀下。

隐约想起那个男人冷酷似冰霜的眼神,至今想来还是不寒而栗。

后来赫连景派人去绞杀天武国国主时,为了解恨,手起刀落,当即便了断了他的性命。

苏九歌轻轻地叹了口气,如若当初天武国国主临死之前她能仔细看看容貌就好了,以不至于到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此刻在京中某处奢华庭院藏身的魏云,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个他从不认识的故人在念叨着自己,只以为自己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了。

今日刚好是到了约定,纳兰语回来拿解药粉的时间。

魏云看着纳兰语一点点将解药粉服食下去,才缓缓开口问道,“你近日情况如何了,宫中的如画呢?她可还好?”

如今魏云房门不踏,便可知晓京中诸事。任谁都不会知道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控着。

纳兰语点了点头,而后前几日偷偷进宫,知画给她写的一些书信拿了出来。

魏云接过来一看,上面有着近日皇上接触过哪些小国首领,到过何处巡视,以及在何处操练军队,扎兵驻营的内容都写得一清二楚。

他一边看着,一边点了点头,而后走到一旁燃烧的红烛旁,将那些书信一一烧毁而尽。

不愧是他费尽心力从小栽培的如画,果真是本事不小,魏云自然欣慰不已。

看着眼前的纳兰语,魏云又继续问道,“对了,那你的进展如何?”

纳兰语面露难色,沉默了好一会儿。

而后才敢开口说道,“手下以前是大楚郡主,身份实在太过惹眼,因此实在不敢明目张胆行事。就连进宫见惠嫔,我也是偷偷摸摸,以避免让人发现的。”

魏云听罢,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大楚郡主又如何?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你的郡主身份没了,大可重头再来,还怕皇上,怕京中容不下你不成?”

见纳兰语唯唯诺诺的样子,魏云又道,“罢了,还是如画的本事大些,你大可将鄙人的意思传达给她,让她来替你开路便好。”

纳兰语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魏云宛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鄙人知道你对那靳王爷有情意,为何现在还没成功,你如此绝色美人,难道他没对你心动么?”魏云心里暗暗琢磨着,若是纳兰语接近了赫连靳,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纳兰语突然眼眸沉了下来,低着头说道,“我虽倾心于赫连靳,但无奈他的心思却从不在我身上。”

“哦?天底下还有如此不近美色之人?”

纳兰语冷笑了一声,“他的心思全在那相府之女苏九歌身上。”

魏云心里这才道,原来是已经心有所属了,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

“心有所属?那就把那什么,相府之女除掉好了。”魏云云淡风轻地说道。

“国主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那苏九歌虽然不起眼,但好歹是相爷之女,平日里大门不出,怎有动手的机会?总不能光天化日下冲进相府杀人。”

魏云摇了摇头,“你虽然聪明,但在手段上,你还是得同鄙人精心栽培的人学学。”

纳兰语不解这话里的意思。

“对待敌人,就应当先发制人。据鄙人所知,那相府夫人早几年前便去世了吧,她可是那苏九歌的亲生母亲?”微云这一句,足以可见他对事事都有知情。

纳兰语听罢,连忙肯定地点了点头。

“人都说,死者入土为安,但倘若至亲死后不安,子女该如何呢?”魏云看着纳兰语,一步步引导着她,似乎在给她什么提示。

纳兰语对魏云的话一知半解,脸上倒还有些懵懂的表情。

魏云见状,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都到了这一步了,你怎还不明白我的意图。”

“纳兰愚笨,还请国主敞开了说。”

魏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的笑容,亦正亦邪。

“那相府夫人的坟在何处?”

听到魏云提到这里,纳兰语的心突然颤了颤。

“要想除去敌人,就得充分利用对方的弱点。”魏云继续补充道。

自从纳兰语归顺于自己之后,魏云已经派给了她足够的手下,任凭她自由调配。

到了这时,纳兰语终于明白了魏云话里的大概,点了点头,悄然离开了魏云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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