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没醉到时候?柳池初端起海碗来道,“来,宦大人,为您能够早日官复原职再干一杯。”

“不行了……”宦海胡乱摆手,“喝不动了。”

说完,咣当一声,整个人砸在了酒桌上。

怎么话还没说完就醉得睡过去了,柳池初挠头,“宦大人?”

没有任何反应,宦海是真的醉到人事不知了。

说是宦海结账,到最后却还是落到了柳池初头上,还得负责任地把人送回府。

进去宦府,只有仆人丫鬟出来接,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柳池初不放心,只能亲自送人回去房间放到床上,吩咐底下人为宦海擦洗,更换衣衫。

没有着急离开,柳池初在宦海的房间里转悠一圈,房间里布置得大气简约,卧房也弄得像书房,看过的没看过的书放得到处都是,尤其桌案上,各种书籍几乎摞成了小山。

除了兵书外,柳池初很少看书,随便扫了眼,却发现了不对。

一本没有书名,也没有任何题字的手钉本子,一半压在一大堆文史子集下面,一半露在外边,看本子的颜色有些年头,并且应该是时常翻动过,书面微微泛黄留有折痕。

不知道为何,柳池初就是觉得这本子怪得很,又不像是手札,便抽出来打开过目。

一目十行粗略看过,柳池初被里面的内容惊得目瞪口呆,翻到后面,竟然还有一封类似于遗书的后缀。

在桌案上一通翻找,找到几张宦海临摹的字帖,柳池初拿在手里两相比对,发现字迹并非宦海手书,心里更是疑惑。

扭头去看倒在床上睡死的宦海,柳池初拿着本子过去,用手推了推宦海,“宦大人,这本子我拿走了。”

被推得哼唧了声,宦海闭着眼睛转身背对向柳池初,睡得鼾声震耳。

“宦大人?”毕竟不问自取是为贼,没有得到肯定答复,这本子里的内容又是事关重大,柳池初还想要个宦海的口供,接连招呼几声,接过宦海依旧鼾声如雷。

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了会儿,柳池初把本子藏好,带出了宦府。

那边柳池初才走,怎么叫也不醒的宦海瞬间睁开了眼睛,“真是够死心眼的。”

不知道被人骂死心眼的柳池初回去府内,关门落锁,把窗户一扇扇关好,才在灯下把本子打开,仔细看过,看得是心惊胆战,一时没了主意。

翌日,柳池初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上朝,赵奭在上面先时没注意,及至有人提及再有两个月便来到年关,需得注意城防安全时,负责皇城守卫的柳池初依旧神游天外,这才被赵奭发现。

旁边暂代宰相之职的乔洞之,数次被柳池初无视,终于忍耐不住大声道,“上将军,可是身体抱恙?”

同为武将的李单,用手指狠戳了柳池初一下,柳池初方才回过神来。

“若是上将军身体抱恙,那么城防的事可以先交由他人暂代。”

这点事柳池初倒不在意,除了上战场杀敌外,剩下都属于无聊范畴,“一切听从陛下吩咐。”

再是你乔洞之提议,他柳池初也只听皇上的。

乔洞之闻言冷冷一笑,等着赵奭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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