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赵春空与宦颜双双离开华都,前往华清池疗养,多日拿赵春空练剑的柳池初十分折手,与人对打了会儿,手上空空的,没一会儿就丢下剑不练了。
本来好好的,练剑有人陪,练够了,还能去王府混一顿宦颜做的可口饭菜,如今两样同时鸡飞蛋打,失落得柳池初仰天长叹。
从校场里出来,柳池初信马由缰返回华都,半路上迎面一辆马车驶过,不消片刻又退了回来,与柳池初并排走着,车里的人撩开帏裳,同闷闷不乐的柳池初打招呼。
“宦大人?”能在这条官道上遇见已经辞官的宦海,柳池初不用问也知道,人家定然就是奔着他来的。
“上将军可否有空,老夫想请上将军喝上一杯。”
宦海请他喝酒?柳池初毫不犹豫地应下邀请,“让宦大人破费了。”
“哪里……”柳池初的豪爽,让宦海少了许多口舌,之前预备的许多话都没派上用场,噎了下才道,“如此,醉仙楼见。”
马车要比单骑慢,柳池初应道,“宦大人,请……”
马车先一步绝尘而去,柳池初随便胯下战马慢悠悠地溜达了会儿,才提缰策马向华都赶去。
宦海进到醉仙楼没多久,柳池初也跟着赶到,堂倌带路,上去二楼天字号雅间,推开门请柳池初入内。
“上将军,请坐。”
柳池初打量着宦海,见他面容清癯,身着一件青缎长衫,仅腰间悬着块玉佩,若不是知道他曾是朝堂上位高权重的宰相,恐怕只会认为他是个落魄不得志的教书先生。
柳池初略一拱手,在宦海对面落座。
还没有上菜,桌子上只用小火炉温着壶茶,宦海要为柳池初斟茶,柳池初连忙拿过茶壶自己倒,不论官职,就算是论年岁长幼,柳池初也不可能让宦海动手为自己斟茶。
“宦大人,可是有事要同本将军讲?”
不愿意遮遮掩掩,柳池初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宦海对于这样的武将作风表示欣赏,但并没有配合。
“老夫听说上将军这些日子以来,没少为隐王和王妃分忧,老夫如今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事后代表王爷王妃向上将军聊表谢意。”
这些文官,文邹邹惯了,说个话都要吞吞吐吐,半天切入不到正题,但因为对方是宦海,柳池初也只能忍着。
“好说,多谢了……”柳池初以茶带酒一口喝干,无论是酒是茶,宦海是没这能耐的,只能小口喝着奉陪。
不多时酒菜上齐,柳池初找出各种理由同宦海干杯,他喝一碗宦海喝一口,不多会儿,喝一口的已经醉到开始打晃。
“宦大人可是醉了?”
端着海碗,柳池初把酒当水喝,眼见对面的宦海摇摇晃晃,乐得看热闹。
“没有,老夫怎么可能会醉?”
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了,看来这回是真的醉了。
“宦大人打算同本将军说什么?”
正在椅子上前仰后合打晃的宦海,勉强睁开朦胧醉眼,晃悠了半天,竟然一句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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