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帮我？”方默转换了话题。
“啊，”盖尔愣了一下，转而吐了口气，“眼缘，好人当惯了。”
“花了多少时间？”方默没有怀疑他存在什么目的，这个家伙第一眼虽然给人的感觉是凶神恶煞的，可讲几句话就会知道是个老实的家伙。
“没事，在这东京都多这一年两年也没用，杀戮日里宰个不要命的就是好几年。”盖尔耸肩。
方默没有多言，盖尔的言语里没有什么别有用心，疯狂暗示，再强求倒是显得矫情，他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你这样的性格在东京都可是很难走下去的。”方默说道。
“也没想着走下去了，来之前我调查过了，苍盟的管事人是个不错的家伙，只是从灰烬时代走出，难免腥风血雨。”盖尔摊手。
“这我不大了解。”方默匆匆而来，大致只是了解派系的上下排名。
“旁门，才二十几岁呢，就庇护着几万人！”盖尔神色激动，眼里精光闪烁，看起来是十分……仰慕那个家伙？
他意犹未尽，刚欲涛涛不绝，方默开口打断。
“想加入苍盟？”
“对，过两天就是角逐的时候了，各大派系要开始抢人，而苍盟往后的两大派系都不是什么好鸟。”
“在哪都不能掉以轻心。”
“民风淳朴东京都，”盖尔打趣道，“我领的那队人除了两个戴眼镜的斯文人，都是些脏心烂肺的家伙。”
“明面上各种深明大义，背地里就是尔虞我诈，”他厌恶地拉起嘴角，“恶心。”
他背负方默赶回房间的时候，领着的一队人那可是兴奋不已，以为盖尔来给他们送时间了，三十年可不是小数目，得知是要送往医院后，众人一阵扫兴，各种烂话，死就死了吧，别耽误我们的时间啊，老大。
随便想想都能知道这些家伙在背后是怎么讥笑嘲讽他的。
“那个猴脸的家伙怎么样了？”方默想起那干瘦的男人。
“你是说挂赏金的那个吗？”盖尔皱紧了眉。
“对。”方默点头。
看来在他失去意识后，猴脸男就被列入了悬赏榜了。
“不是被你给杀了吗？”声音疑惑不解。
木刺贯穿胸膛的一幕凌厉而又清晰。
“我？”方默一团雾水，“怎么可能？”
“我们赶到房间的时候，标红的赏金就黯淡了下去，那个家伙被一截断木给刺穿了心脏，而赏金自行发放到了你的时腕里，”盖尔盯着方默，“难道你忘了吗？”
方默神色怪异，记忆里的最后一幕明明就是举枪狂笑着的石山，而现在他却被告知亲手杀死了那家伙。
“你自己看看。”盖尔抓起方默的手。
毫无知觉里是诡秘的升腾，赫然显示的数字扼住他滚动的咽喉，方默瞳孔收缩，被寂静包裹。
较之瘫痪，眼下的事情更为令人震惊。
三十年的时间，其中莫名而来的二十年是来自石山的赏金，而方默根本什么都没做，他又是怎样死在自己手里的？
在意识断片之后，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