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普照知道自已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他老爸说过的,与人交往,是个气势的问题。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他咬了咬唇,决定拿出被追求者的气势来:“不是两个人走心,是从属的那个人走心。不废话,这球,你赢了,我请你吃饭。你输了……”
想说就得按你说的,让少爷亲,你到时可别当龟孙子。
但他从小到大,从不摆少爷谱的,一时间想学个少爷无赖又霸道的样子,就学不出,那就句想表明不是你戏弄了我,而是我要戏弄你的话,就卡了壳。
唐琪伸手做个小扇子,在他脸旁扇了扇,“你很热啊。刚才运动的很大力啊?怎么脸这么红的?”
说着话,红唇白牙,靓丽若惊鸿。
……
林普照快被这个妖精撩拨至死。不敢再看她,伸手拎了球:“开始吧。”
说着起跑,到球道前,将球丢出。他心神不稳,丢球的时候没手软已是不易。照常发挥根本别想。眼见球洗了沟。
唐琪很快也扔了一个,成绩比他好,只剩两个瓶。再来一发,又倒了一个。
林普照又去拿了球,想着不能在唐琪面前丢脸,却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又一次洗了沟。
唐琪给他加油:“不要让着我呀,小太阳哥哥。太阳可是万物的主宰啊。”
林普照心里有妈卖批。觉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压根就不该让他给自已起外号,压根就不该让她叫自已哥。自己十九岁,就象牙塔里一白斩鸡,哪里配这只浪里十八翻的妖精叫自已哥哥。
十二局打完,林普照后期表现回归,打出两上STRIKE,一个SPARE。
唐琪没有打出过STRIKE,只打出了两个SPARE,但是林普照前面洗了几次沟,是以在总分上,依旧是唐琪胜。
看到唐琪胜了,林普照反而舒一口气。
唐琪不打算放过林普照:“啧,某个人运气不好,是心气神儿都走了心,这赛场的精气神儿就不足了吗?不应该呀。那就不是走心,而是走了肾?”
林普照正在比划着丢球,不知怎么绊了一下,腿一软,跌倒在球道前。
唐琪喷地笑出来:“开玩笑的,你不至于吧。”
不至于?一个小姑娘,说话这么羞羞,这真的好吗?林普照的脸成了猴屁股,正无处躲藏,看到季涯戈,手臂上挂着西服外套,慢慢往他们这个球道走。
唐琪也看见了,跑过去叫他:“戈哥。”依旧是亲昵的。季涯戈看她一眼,依旧是微笑的。
与昨天一般无二。
与以往一般无二。
她知道他的,哪怕被她恶心的要把去年的年夜饭都吐出来,哪怕被她插刀的插的心肝脾肺肾都稀巴烂,他都能假模假式地保持好脸面的清贵平静。
她就烦他这点儿。装~
但她也就迷他这点儿。装得多好看呀。
每当他八风不动的时候,她也就对应以孩子气的无辜脸。
所有的杀伐鲜血,都扯一方锦绣盖了。
两人都是好演员。
总之她和他就是,她每天必要插刀于她。而他俩也必然要在众人面前祥和一片。
季涯戈嗯一声,慢悠悠地晃到林普照面前:“玩脱力了?”
林普照起身:“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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