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的醒转过来时,已是深夜,伸手摸着后脑勺迷迷糊糊的起身,白日里的被自己“滴血开光”的石坠端端正正的放在一旁,花颜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依稀的记得是石坠里的光束让自己昏过去的。
拿起那块石坠在烛火前细细端详一阵,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花颜摸了摸额间,又火急火燎的起身跑去铜镜面前查看,拧着脸仔仔细细的看了几圈,确认未留下什么明显的印记方才罢休。
身后的木门被轻声推开,花颜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来人,正是白天才一起游过船的崇誉。花颜有些尴尬,毕竟白日里留下的记忆和映像多少都带有点点不快。很难想象此刻到来的崇誉是何种心态。
花颜缓缓转身,有些僵硬的慢步走进。崇誉正兀自端坐在桌前,嘴角含笑的看着花颜:“今晚无事,正巧路过附近,就顺道过来看看你,怎样,头晕可有好些?”
花颜回想起上午对着崇誉撒的谎,还有哪些不美好的回忆,实在是让她高兴不起来,伸手揉了揉鼻尖,挪凳子坐下:“无事了!”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崇誉:“白日里我凶了你,你怎么还想着过来看我?”
崇誉哑然失笑,柔声道:“我怎么会记一个小孩的仇呢?”
花颜有些微恼:“我才不是小孩儿!”
崇誉拎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抿了小口,似笑非笑道:“好,随你怎么说吧!”
花颜没想着搭话,自顾自的绞着腰间的衣带玩,屋内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不语的尴尬境地。
半晌,窗外似乎有淅淅沥沥的雨点砸落到地上的声音,连带着阵阵凉风挂过窗格的呼呼声,听起来是一场不小的雨。花颜扭头看着紧闭的窗格,心里默默的担心,一夜雨疏风骤过后,明天还能不能在见到那满院子的樱花。
“阿颜。”崇誉轻柔的声音响在对面。花颜转头回来,咋一瞬间,眼风扫过那盏奇怪的烛台时,上面的灯火好像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番。
花颜还未来得及起疑,双手预备抬起未自己斟茶时,蓦然被崇誉生生握住,花颜心尖一颤,低头惊恐的看着手背上多出来的一双好看修长的手。只不过,此时就算是天皇老子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花颜也不能开心。
眉头微微蹙起,眼中充满不解和厌恶,冷淡道:“你这是做什么?”
花颜在自己被掳到这个陌生地方的几日里,连续被恐吓,惊吓,甚至是轻薄。前两件虽说没有做到完全的坦然面对,但对于已最后一件,花颜表现出了她人生中最严肃且最有仙门气概的一面!
崇誉盯着花颜不言语,看得她有些发毛,手中微微用力,想要睁开上面束缚自己的双手。却难以想象着双手的主人力气何其之大。花颜尽量不失态度的挣扎,却怎么也没能逃开。
“阿颜,和我成亲!”崇誉依旧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花颜:“?!”
屋内在一次陷入了鸦雀无声的境地,花颜虽然对成亲没什么大的概念,但好歹也算知道,成亲这事,哪怕没有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也是需要情投意合的。可自己扪心质问,好像一开始对他有那么丁点的好感,当然,出发点是建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儿上。
但凡长得好看的人,一门心思全用在自己的相貌上了,就疏漏了自己的心里以及头脑的建设,花颜想,崇誉大抵就是如此情况。
也有可能是常年待在这看似奢侈的宫殿之中,一没什么朋友,二没什么社交,所以也就见不得别人对他的好,一时间心里有些没分清楚大概情况,才冲动的说出这一番话。
再要不然就是他真的是个见色起意的轻浮公子。
花颜脑中飞快的闪过这些想法,虽然十分难以接受方才崇誉所说的那一番话。但本着仙门大度的胸怀。咬紧牙关奋力的抽出自己的手,缩回茶座下,讷讷的开口:“莫不是天气急转,生病了?”
崇誉看着花颜的目光渐渐坚定:“阿颜,我很清醒!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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