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问道:“可看清楚是谁了?”

“是孙家三少爷。”

孙铭州?他跑来这里干甚么?

老太太看了眼主位上的郡主,和她下首,一直冷着脸不怎么话的董氏,问道:“可为着什么事了?”

“了,是不该唐突冲撞了咱们二奶奶!”

“呸!不要脸!”朱慧首先就忍不住了,将筷子一拍,怒骂了一句。

为着这事儿,他们朱家反倒不能出面了,谁都知道,孙家是为着郡主才来的。

容和郡主却没事人一样,重新举起了筷着,笑着招呼:“快吃,这些菜就得趁热吃,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董氏跟着举了筷子,别人便也默默跟着吃完了晚饭。

容和郡主又拘着大家了会儿话,才问道:“门口那人还在?”

“把他带进来罢!”

可怜孙铭州,一身的伤,穿着薄薄的一层中衣,背着一身的荆棘条,在大冷的里跪了一个时辰,人差点没厥过去。

看见来喊他进去的朱家门房,仿佛看见了亲娘一样激动的热泪盈眶,及至到了郡主跟前,他总算想起来这一趟遭罪的主要目的。

于是不顾身上冻得发抖,直接拜倒在地,口中称道:“民知错了,请郡主责罚!”

容和郡主将他上下一番打量,见着他满身的伤痕,对孙家的行为处事很是不屑。

“看,哪里错了?”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脾气性子都还不错,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听一听。

可孙铭州哪里知道,听她这么一问,倒是先愣了一下,想了会儿才道:

“民不该行为不检,言语无状冲撞了二奶奶!”却又不出怎么行为不检,言语无状了。

容和郡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片刻,才道:“看来你父亲的一顿毒打,也没给你打开窍了,那你这趟过来,想求个什么?”

孙铭州听不懂了,他被家里人压着过来,就是求得郡主娘娘的原谅,让她对孙府网开一面啊!

但这话,能想不能啊!他支支吾吾的:“不……求、求什么……只希望郡主娘娘和二奶奶能原谅我则个。”

容和郡主点零头,看向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董氏:“你觉得呢?”

董氏一改往日的随和好话,对着孙铭州便道:“你请罪道歉的毫无道理,恕我不能认同,你请回罢!”

孙铭州目瞪口呆,眼看着得了郡主示意的几个粗使下人,将他又架着拖出去了。

这次跟着出来的还有一个朱家的管家,站在门前台阶上,看着孙铭州和不远处等在马车里的朱家人,朗声道:“我们郡主啦,孙家三少爷品行不端,却不自知,负荆请罪流于表面,她甚为不喜,以后也不想再看见此人,切莫再登门!”

孙铭州负荆请罪失败,在孙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宋语然却直到第二日午后方才知晓。

朱慧过来缠着她话:“我今日是与你来告别的。”

宋语然不解:“怎么了?你要出门?”难道是要跟她的兄长出门做生意?那也不对呀,马上就是年关了,这时候并不是出门行商的好时候。

朱慧叹了口气:“我祖母觉得,我太没个女孩子的样子了,叫我跟着郡主娘娘去学一学规矩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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