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凌殊羽微微颔了颔首,继续说道,“无瑕曾派人前去探查过,这阿芙蓉与上次展将军的人送来的阿芙蓉不同。”

“如何不同?”乾丰帝抬眸看向凌殊羽,冷声问道。

“当地人并不知此物实为阿芙蓉,他们都给此物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无忧药。为了让忘忧药更加精纯,他们不断地对它进行提纯。皇上手中的这块阿芙蓉,就是经过了提纯的阿芙蓉,吸食起来效果更盛。”

乾丰帝一掌将那阿芙蓉拍在了桌上,面若冰霜“提纯……效果更盛……呵!朕竟不知道在朕大齐的国土上,这些人已经肆意妄为到了这个地步!”

凌殊羽顿了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展延,见展延也皱着眉头看着乾丰帝手下的那块阿芙蓉。

“你继续说。”乾丰帝冷哼了一声,继续压着怒火,对凌殊羽说道。

“是。”凌殊羽低低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和阿芙蓉摆在一起的那张纸条是昙城知府史焕奇在无瑕的惊扰下,试图给诚王府传信,被无瑕劫下来的证据。”

乾丰帝依着凌殊羽所说,抬手展开那张纸条。上面寥寥数语,乾丰帝却看了好几遍。

凌殊羽见乾丰帝没有过激,便继续指了指一旁的书信说道“昙城知府史焕奇有一得力手下,名叫曹化方,这是无瑕斩杀了他以后,从他的书房里搜出来的,书信是史焕奇同诚王世子往来的证明,还有就是……诚王府授印的证书……”

昙城在诚王的封地上,很多事情都需要诚王府的授印才能进行,而阿芙蓉能够在西南之地如此畅通无阻,必然是有诚王府的授权,而这证书就是铁证。

凌殊羽缓缓退了两步,微微颔首“皇上,还有……无瑕已经说服了昙城通判邱嵘缜,他愿意作为证人指证此事。”

凌殊羽既然决定查阿芙蓉一事,就必然会把证据准备得足足的,否则她都不好意思回京都叫嚣。

“把你在西南发生的事情都给朕说一遍。”乾丰帝确定眼前的这些证据足以让诚王府不得翻身,但是他还是想要一个全过程。

“是。”凌殊羽点点头,清了清嗓子,缓声说道,“臣到西南之后,先是随展小将军去了一趟展家,见到了展家的眼线陈澜,从他的口中了解到了阿芙蓉情形。臣想着昙城是诚王府在西南的落脚之处,若是有什么线索,在昙城会好找许多,便将御林军留在了展家,和展小将军一起掩人耳目地去了昙城。”

如此正式的回答,凌殊羽句句以“臣”自称。平日里以“无瑕”自称是为了拉进和乾丰帝的距离,但是阿芙蓉这件事是国事,凌殊羽还是用“臣”自称比较合适。

凌殊羽眉目微垂,并没有直视乾丰帝,她知道乾丰帝此时必是在看着她,她不能露怯。

“在昙城呆了一段时日后,等差不多摸清楚了昙城内的情况,臣便以昙城通判邱嵘缜为切入点,从他的口中了解到史焕奇和诚王府往来频繁,臣便又借了邱嵘缜的名义,和展小将军一起趁着众官员给史焕奇送礼的机会,摸进了史府的库房。”

“贪污受贿?”乾丰帝冷笑了一声,没想到查阿芙蓉一事还能查出这么多腌臜事来。

凌殊羽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在库房里发现了被当做年礼的阿芙蓉,便火烧了库房,准备引蛇出洞。果不其然,史焕奇慌乱之下,以为臣已经查到了他身上,匆忙给诚王府写信求救,被臣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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