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归讽刺,萧弦瑈还是与李小可心照不宣的快马加急来到了大沽港。

记得在很久以前,萧弦瑈曾经到大沽港考察过一段时间,这儿人杰地灵,青房瓦舍,小河淙淙,万家灯火,昼夜不息,整个大沽港亮如白昼,就是一座“不夜天城”。

因为临近黄海,所以大沽港对外贸易十分发达,大大小小的船只穿梭于海面络绎不绝,带动了商品经济的流动,显得十分有效率,整个被誉为是大金王冠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而现在,萧弦瑈看着眼前因为经历过大火肆虐而灰败的土地,看着门庭大开却空无一人的院子,募的心脏被飘散在空中历久弥新的硝烟狠狠地呛了一下,差点窒息。

远处有两个打扮的怪异的士兵正在走近,看样子是三国联军的巡逻兵,萧弦瑈拉着李小可他们躲到了一个破败的屋子内,将被大炮轰的七零八落的大门半掩,从门缝中窥视敌人的一举一动。

“哎,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怪声啊。”

其中一个士兵狐疑的往萧弦瑈他们藏身之处扫了几眼,突然打了个冷战,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他的后脊,盯得他有些发毛,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拉近了领口的衣襟。

“你小子眼花了吧,别这么胆小,男子汉大丈夫,不勇敢一点怎么成。”这个士兵的谈吐之中皆有些野蛮粗横的意思,一看这样熟稔的语气就是这么久来久之习以为常的。

“嗯,还是哥的胆子大。”这士兵看着年纪轻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有了一张青年人的皮囊,却经不住自己还有一颗少年人的心,虽然自己被自己燥红了面颊,却仍然面红耳赤的继续巡逻。

二人的口音都有些潜移默化的汉化音,这音调出卖了二人的身份游牧族族兵。

待二人渐渐走远,萧弦瑈拉着李小可的手皱了皱眉头,眉眼间全是懊恼。

“看来那日那二人所言非虚,只是他们是何时勾结在一起,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李小可不知该怎么开口劝他,人无完人,总是萧弦瑈在他心中已经是近乎无所不能的存在了,却仍然无法对所有的事进行预判,会哭会笑会懊恼,这样的萧弦瑈才令他心生喜欢。

“那王爷,咱们接下来做些什么?”宫文璟面上纹丝不动,心下却在暗暗思量对策。

萧弦瑈支吾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一时之间也无所对策。

古代毕竟不比现代,当日他们只是修书一封告诉远在江南苦苦值守的张民一行人他们暂时要到大沽港看一趟,并没有要求他们前来支援,若是交通通讯什么的能更快些的话,他们此时手中便可调来一直精兵,趁三国联军刚刚打了胜仗,军需,士兵什么的都还没有恢复,就从这里直捣黄龙,打他个毫无防备,屁滚尿流。

可惜他们如今没有这通天之能,萧弦瑈的主力军和萧子涵手下的主力军正在针芒相对,两军主帅没有下令撤退言和,他们做下属的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斟酌着,谁也不肯让谁一步。

前厅失火,后院也自顾不暇,大金国进退维谷,连三个外族人都看清楚了这点形势,所以才不慌不忙的将军队驻扎在刚刚攻打下的大沽港,既不着急采取下一步行动,也不着急提出自己的条件。

想必萧子涵此刻一定会被逼疯的吧,朝堂之上多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手下没有可用的武将,整个大金国甚至连充足的库存都没有,早就被历朝历代所以利用下来的一群酒足饭饱的米虫,暗自吞噬殆尽。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

不知道为什么萧弦瑈一联想到萧子涵和朝堂上那群草包一起抓耳挠腮气急败坏的样子,心底就生气一抹难以言喻的快感。

要不是三国联军之事迫在眉睫,现在他只要看到萧子涵倒霉就心里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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