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也是人,有时候也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不合规矩之事。这个时候就需要下人从旁提醒阻拦,做到忠仆之职。
长福长禄如今便是如此状况,云宏生情绪激动不顾忌讳,那女子的产房血腥浓重,岂是二爷能进得!
谨慎地拦过数回,这次云宏生听闻花月危矣,像疯了似的往进冲,将长福长禄一众人都推倒在地。
长福四脚朝天的姿势,又急忙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捂着自己摔疼的屁股,看到远远站在庭院中,明明也在注视着这边却始终无动于衷的长寿,气急喊道:“喂,长寿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拦着二爷!”
长寿的一双眸子冷冷清清的,听到长福的喊话,似乎有所动的迟缓地眨了眨眼,只是却仅限于此,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云宏生闯进了血腥味浓重的,所谓的不吉利的房间。
“你呀!”长福一瘸一拐地走到长寿身边,给了他胸口一拳头,不晓得长寿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不懂得拦二爷一下!那血光煞气的屋子,二爷怎么能进去!”
相比于长福急得像是脚底踩了钉子似的,长寿就淡定许多,似乎还像走神似的喃喃着:“那是花月,花月有危险,二爷自然应该守在身边!”
“花月确实和别人不同,但……唉,我不跟你说了!”长福烦躁地一甩袖子,守在房屋外面忐忑地左右徘徊……
进得屋去的云宏生,还没转过屏风,就又被一个有经验的婆子拦住,“哎呦,二爷您怎么进来了!这里不吉利,快些出去吧!”
“花月怎么样?!”云宏生转头又看到同样正守在屏风架外面大夫,又立刻扑到他面前,紧抓着他的衣袖急切地询问道着。
大夫同那位婆子对视一眼,片刻后摇头叹息,“夫人的命是保住了,只是腹中的孩子却……唉而且,夫人今后子嗣上怕是也会受到影响……”
一瞬间,云宏生只觉天旋地转……
房间内已是收拾干净,只是浓重的血腥气还弥漫着,挥散不去。
所有的人都被遣散出了这间屋子,云宏生绕过屏风架,缓缓走到花月的床边。
苍白的小脸,紧闭的双眼,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云宏生方才已经回过神来,派人去抓那个煎药的婆子了,只是那个婆子和她背后的人显然已经算好了,早早就趁乱逃走了,线索也就此中断。
云宏生跪坐在花月的床前,握着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忍不住呜咽出声……只要一想到花月喝下的那碗“保胎药”是他亲手端给她的,云宏生的这心就仿佛放到刀架上凌迟一般。
“对不起,花月!对不起!”云宏生哭得像个孩子,哭得毫无形象,明明是她最想保护的人,却是被他所害。
而且大夫所说,花月今后恐怕再难有孕……云宏生当真不知该如何再面对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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