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云宏生知道,那个时候的花月并不想看见他,也包括现在……
云宏生完全硬着头皮靠近花月的床边,颤抖着手握上花月的手指,冷冰冰的,如何暖也暖不进她心里的温度。
“花月,我们以后还会……”
“还会有孩子吗?”花月直接截断云宏生的话,直勾勾地盯着帐顶的,“我没聋,刚才听到那个嬷嬷说什么了。”
“花月,大夫说只要你好好调理……”
“没关系了云宏生,这个孩子去了的悲伤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更糟糕的情况那也是以后的了,随便吧!”花月轻飘飘的语气,但眼角分明泪珠滚落,内心伤痛至深。
“花,花月,我们重新开始,一切一定会再好起来的,嗯?花月好不好?”云宏生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好怕现在无欲无求,也没有希冀没有期望没有生气的花月,只觉得她像极了捏不住的沙,正从他的指缝里一点一点漏走……
“重新开始?”花月苦笑出声,“云宏生,就是你一再的想那根本不可能的重新开始,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花月眸中含着泪,嘴角带着笑,声音异常冰冷地陈述着事实,“云宏生,若是你当初放我走了,孩子也不会出事了。”
云宏生无言以对,一直攥着花月的手指,痛苦地拧着眉头,半晌才问出了一句显得格外幼稚的话,“花月,你是在怪我吗?”
“是!”花月斩钉截铁的回答,更是闭上双眼不想再看到云宏生,“可我最怪的人还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无能,半点警惕之心都没有,还傻缺地以为你起码能照顾好保护好这个孩子。所以我最怪的人还是我自己,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住的自己!”
云弘生俯在床榻边上,忍不住无声地痛哭起来……
悲伤还是悲伤,无法消弭,云宏生便开始腾出手来去找残害花月腹中孩儿的真凶。
只是那个煎药的婆子逃得彻底,云宏生没有线索追踪下去,便仅能依靠自己的猜测了。
这第一个猜测,云宏生也是没有一丝意外地选定了巡阳王府和赵瑾雪。
花月流产,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赵瑾雪。
云宏生闭着眼睛使劲回想了一直以来所见赵瑾雪的一颦一笑,实在不觉得赵瑾雪会是那样心狠手辣的女子。
可是花月如今……
云宏生像极了一个无处宣泄的困兽,只要找到一个口子,就一定要冲破试试看。
所以云宏生特意把赵瑾雪约出来……赵瑾雪还在甜蜜的微笑着,直觉得云宏生难得的这般主动。
却是下一句,便听得云宏生直接问她,“花月的孩子没了,是……你吗?”
赵瑾雪先是一愣,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云宏生话中的意思,张合着唇半晌才发出声音,“云郎你,你说花月她怎么了?而且现在你是在怀疑我吗?”
看到赵瑾雪的第一反应,云宏生便知道不是她了,带着痛苦的表情低垂下头,羞愧得不敢再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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