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厌的行为之中,“吊胃口”必然占有一席之地,一旦被对方投放的“饵料”吸引,就意味着进入了对方的节奏当中,被牵着鼻子走你在对方眼中是什么一头大牲口!
店长知道自己不小心着了道,但这属于人之常情,他已经很久没跟自己的同胞弟弟联系过,自从为了各自不同的生活理念吵翻之后,一南一北,互不相扰,坚定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决心。
但,真能没关系吗?多年之后,回首往事,与平常的鸡毛蒜皮多相似,也后悔、愧疚。那时的怒气、恨意,早已消散无踪,也领悟了亲情的含义在相互亏欠中,寻求一个平衡点。
店长脸孔由冰寒转变为无表情,既然布蓝敢说出来,而他们之间又无冤无仇,就表示自己的弟弟,顶多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如果身死,他作为兄长,必定会收到组织的通知,念及此处,他镇定了许多。
“只要你出得起价钱,而且是这片区域的事情,无论是什么,都能用金钱来衡量。”店长夹了两块冰,放进杯子中,又侧身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酒,拔开软塞,倒了一点酒,随后把酒杯推到布蓝面前。
对于滴酒未沾的布蓝而言,面前这杯酒光是闻味道,就让他感觉微微刺鼻,“我更喜欢来一杯冰水。”
店长挑了挑眉,伸手示意,个中意思再明显不过。布蓝看了眼杯中红褐色的酒液,感觉喉咙发干,喉头不由得耸动了一下,忽然,他抬起头,直视店长。
“我可以出钱,但能不能不喝酒。”
“先生,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相互信任的联结。喝下这杯酒,我们成为朋友,彼此真诚友善相待,我想你应该懂得其中的意思。当然,这杯酒,我请。”店长和善且耐心地解释。
这会儿,酒馆内的客人把目光聚焦在两人身上,也不知谁带的头,喊了句“干了它”,顿时,他们全部高举右手,整齐划一地喊道:“干了它!干了它……”
此情此景,有点类似于干掉这杯酒,我们就是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应当高高兴兴才对。但,布蓝认为这是一种另类的逼迫,他眉头皱起,很想转身一走了之,可他明白,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呵,看来这杯酒,我是不得不喝啊。”
“不不不,我们偶遇酒馆不会强迫任何人。如果实在不愿意,请出门左转,好走不送。”店长客气地说道。
闹声中,店长眼睛微睁布蓝一把抄起台面上的酒杯,一仰脖,一口闷,整个过程有点让人猝不及防的感觉,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店长微笑地点头、拍掌,以及客人的欢呼。
酒液刚入口时,便有一股气在不停地刺激着布蓝的鼻腔,并直顶脑门,舌头也被“烧”得有点麻痹感。当咽下之际,布蓝的表情很是丰富,鼻子眉毛一起皱,嘴却紧紧抿着。
喉咙感觉火辣,酒液滑下肚里,一股热气自胃里奔向全身毛孔散发,浮起一层细微的热汗,而酒劲上涌,表现在了脸上,布蓝偏黄的面皮变得“火烧山”一般。他感觉头晕,且很想一“吐”为快,就喷在这店长脸上,但,他硬生生地压制住了。
布蓝摆摆手,咬紧牙关,腮边横肉微动,缓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以后……嗝打死也不喝酒!”
“吁”客人们听到布蓝的宣言,不约而同地发出奚笑声,他们是过来人,都曾这么说过,可后来仍旧无怨无悔地投身杜康的怀抱,他们特别懂布蓝如今的心情。
板着脸的店长终于露出笑容,他摊开双手,代表着接纳、亲切,“欢迎我们新加入的朋友,干杯!”
店长举起自己的酒杯,邀请客人们一起见证,而客人们一边欢呼,一边豪气地为自己的酒杯倒满,为了新人的加入饮盛!痛快地喝了满满一杯,气氛又微醺了几分。
“饮盛”是酒馆的文化。每个新面孔,首次来到“偶遇酒馆”,店长会通过简短的对话,判断面前之人是否值得结交,如果答案是不值得自觉出门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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