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三日前,凤铨前去了云府,说是看岳丈,可是实际是来做什么的,云薄很清楚。

凤铨那日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如若凤渊只能半辈子在榻上,而凤熙只能半辈子在轮椅上,那对于这片山河最好的继承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皇上,并非臣妾有意欺君,隐瞒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尚书大人的逼迫,说若是皇上知晓,会对云家有所忌惮的,臣妾在他的逼迫下,只能隐藏真实身份,此事确实是臣妾欺君,还请皇上责罚,只求皇上让尚书大人莫再来打扰臣妾与殿下的生活了!”

白染说着,不住地磕着头,看见白染如此模样,皇上似乎已经知晓了缘由。

看着云薄,“云薄,朕给云家的,难道还不够吗?”

“皇上……”云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突然露出了一抹肆意的笑。

眼下嚣张的,可不止是云家,张生博才是皇上心头大患,张生博在朝堂一天,皇上便还要用云家一天去压制张家的势力,所以,如今就算是他犯事,皇上定不会重罚的。

“云尚书,就此事,给朕写一道认罪书,明日亲自给朕呈上来!”

果然,不过是一道认罪书,然后呢?然后这件事便是成了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的。

“皇上……”

“好了,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白染,你也是。”

白染闻言,只能回道,“是。”而后,皇上离去了。

说了这么多,设计了这么多,她倒是忘了皇上当时促成云绮浅和凤渊的亲事的时候就是为了压制张家的势力,到头来却抵不过皇上心里的一根刺,可见皇上对张家的忌惮。

白染站在原地,本以为,趁着这次机会,可以好好整治一下云家和凤铨,却没想到皇上竟然是这样的态度,而且,皇上竟然连凤铨提都没有提及。

“染儿,有些事,用力过猛,反倒会伤了自己的!”云薄对白染说道。

“是吗?尚书大人,那咱们就走着瞧!”白染恶狠狠地说道,云薄闻言一笑,转身走了。

云薄一走,白染立刻就撑不住了,幸好香鸿反应够迅速,上前去连忙将白染扶了住,“姑娘,你没事吧?”

她撑得太久了,为了这一口气,为了那记在心里两年的仇恨,她必须要撑着。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无果,无妨,以后有得是机会!

“没事,香鸿,我们回去。”她虚弱的声音再不似之前那般有力了。

“姑娘,我们不去东宫了吗?”

“嗯,我晚些时候再去,我有些累,且先回去休息吧。”白染道。

皇上在前去东宫的路上,心里其实也跟明镜似地,自从凤渊倒下之后,朝堂上大臣们也都纷纷开始溜须拍凤铨的马屁了,在这种时候,就算是凤铨什么都不做,都会是这样的。

凤铨自然也是清楚的,眼下只有他是皇位最适合的人选,他根本无须争什么了。

此时若是他动作大了,倒是犯了皇上的忌讳。

“小夏子,你说这太子若是真的醒不过来了,朕真的要立翼王为储君吗?”

小夏子在宫里那么多年了,这样的问题,哪里轮得上他来分析,他能说的不过是跨过这些事情的言语,要说的,是皇上想要听到的事情,而不是问题真切的答案。

于是道:“皇上,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无恙地醒过来的,皇上不必太担忧。”

皇上闻言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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