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来阁的门再次被打开,云薄从宝来阁出了来,而在他身后的院子里,躺着一具尸体,那尸体一旁流着许多的鲜血,将那尸体浸泡在了鲜血中,在血泊中扔着一把匕首。

云薄的双手上也布满了鲜血,他走出宝来阁,拿出了一条帕子,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擦了擦,而后将帕子随手一扔,帕子随风飘到了路上,雪白的帕子,即便是躺在路上那上面的血迹依旧很是引人注目,但是云薄似乎却毫不在意,只是跌跌撞撞地走着。

他的神色极其难看,刚才那人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当时是大夫人,是大夫人找到我,说是有个好差事要交给我,我当时缺钱,也没管太多,我只是按照大夫人的要求,躺在了她的床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啊,大人,我说得都是真的。”

云薄拿出了那个刚刚鉴定过的镯子,那人见着镯子,更是慌张了。

“这个镯子,也不是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不是,我不知道那个镯子是哪里来的,不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不认识她。”

云薄闻言,心下一凉,对于这个回答,他不知道他该怎么面对?紧紧握着镯子。

刚才从唯品阁的记录上看见是白染买给白氏的,所以,那个镯子不过是白染给白氏买的而已,而当时他却认定那个镯子就是白氏和眼前的这个奸人之前的定情信物!

云薄缓缓闭上双眼,问道那人:“所以,那个孩子也并不是你的孩子,对吗?”

那人被吓傻了,云薄这样的存在,想要取他的性命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眼下他手里的匕首让他看去,仿佛蠢蠢欲动,于是连连点头,而后又使劲儿摇头,“不是,不是我的。”

云薄闻言大怒,走到那人面前,那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所以这一切都是阴谋?”

“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当时是做什么,当时我做完了这些,大夫人竟然还要灭我的口,我四处逃,才得了如今的这个地方啊。”那人苦苦求饶。

“逃?这么好的住处,就连我云府也比不得这里一二啊。”云薄打量着宝来阁说道。

“是……五娘子,是五娘子救了小人,让小人在必要的时候出面作证,扳倒大夫人,这才养着小人的,小人这两年也是放肆了,总是去找五娘子要钱财,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好啊,一个个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我,都把我当傻子着瞒着呢。”云薄苦笑道。

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他,被蒙在鼓里,若不是白染,只怕是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啊,这就是他的家人,他一心一意想要护着的家人,简直让他心寒!

看见云薄如此,那人更加慌张了,“若是知道要陷害一个孩子的话,小的说什么也不会干的啊,再说,大人,那小孩已经死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啊!”

云薄心里的怒火因为他最后一句话燃烧地更加烈了,走到他的身后,将他的脖子扭住,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匕首狠狠插进了他的脖颈,他的鲜血顿时从他的脖颈喷涌而出。

“那个孩子是救不回来了,可是,你可以去陪他,给他认错!”云薄咬牙道。

只见那人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一动不动了,云薄缓缓松手,那人顿时倒在了地上。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想起自己害死了云墨,一时间懊悔不已,当时还让人将云墨的尸体抬到了后山上去喂狼了,想到此,他全身抖得厉害,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

展氏,是展氏促成的这一切!

云薄眼里全是恨意,既然今日已经如此了,那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清算一番!

对,白染还说了胡波胡同,于是又向着胡波胡同去了,来到胡波胡同,进去后数了第三家,轻轻敲了敲门,而后只听见一个步履阑珊的老人扯着不灵光的双腿前来了。

“谁啊?”还未开门,先是问道。

云薄没有言语,直到开了门,眼前的人让院子里头的老人很是惊措。

“老……老爷……”他吃惊道,不假思索地道出了两个字,云薄抬眼看着那人道:“王管家,时隔两年,再次相见,不像是欢迎我的意思啊,怎么?王管家可是要对我说些什么?”

王管家闻言,定是心里已经明白了云薄今日到此究竟是做什么来得了。

云薄越过王管家,径直进入了院子里,看着院子里一片狼藉的景象,唏嘘不已。

“这两年就住在这里啊?”云薄一边看着院子里的景象,一边问道王管家。

王管家点了点头,“这两年就在这里,本来应该是个死人了,多亏了三小姐……”塔a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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