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王,还望您海涵,莫要记恨我等,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这人说话时言语恭敬,明辨一切,倒是个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

赫连绪微微眯着眼,他似有若无的伸出手将木忆往后推。

木忆瞪了他一眼,赫连绪略有些尴尬的笑了。

他转头看向那为首的黑衣人,似乎是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笑道:“若本王猜的没错,阁下,可是新王身边的一等侍卫首杨大人?”

那为首的黑衣人坦坦荡荡,即便被猜出身份,也依旧没有畏首畏尾,为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惧对方。

那黑衣人点头,拉下黑布面罩。

“正是臣,臣杨帆拜见大王。”

这人行了一个很标准的王室礼。

单膝跪地,声音清凉,紧接着那一圈儿将他二人包围在中间的黑衣人也一起跪下。

赫连绪摆摆手:“本王既然已经禅位便不再是你们的大王,不必行如此大礼。”

杨帆站了起来:“绪王终归也曾是我北漠百姓人人敬畏的北漠王。受我等一礼合情合理。”

“只不过我等今日前来并非是要尊称绪王,而是奉命来取绪王性命!”

赫连绪轻轻的笑,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将会是这个下场,虽然这理由也猜到了一些,但未免过于荒唐。

以至于他笑的时候嗓音轻颤,带了几分狐疑。

“杨大人既然以真面目示人,那本王若是问大人几个问题,大人也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帆点头:“既然我等是来送大王上路,有什么问题大王尽管问吧。”

赫连绪侧头,看了眼自己身侧的木忆,笑了笑,像是在故意的逗她开心。

“木姑娘你看,这世态炎凉,当真如你心中所想,原来本王心心念念的北漠王朝也并非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木忆懒得理赫连绪,此刻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有些恼火,既然这些人的目的不是自己,那她为何要在这里耗费时间?都怪这个拖油瓶。

木忆轻轻抿唇,听到赫连绪问杨帆:“既然本王是主动禅位,那本王那位亲王兄究竟是以什么理由要本王性命?”

“本文这个人向来喜欢明明白白的,不愿意稀里糊涂的就下了黄泉,到时候唯恐死不瞑目,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父王母后。”

杨帆顿了顿,脸上的表情竟有几分同情。

“绪王有所不知,当年先王将王位传于绪王,新王便心有芥蒂。”

“这些年来,表面上看似着新王真的像是安分守己,可私底下却一直怀恨在心,一直都在找个机会想要一报当年被先王轻视之仇。”

“所以呢?”赫连绪到此刻依旧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既然能坐上这个王位,那便不是傻子。

他王兄眼里明目张胆的野心和计谋自己不是没有瞧见。

他笑:“本王不妨再猜一猜,想必这些年本王做上着王伟,他私底下一定招兵买马,意图谋朝篡位。只可惜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杨帆眼底闪过意外:“绪王果真料事如神,一猜便知。”

赫连绪轻轻的笑。

“如此说来,本王还当真是有先见之明。若非在这机缘巧合下,无心再理朝政,故此禅位于他,只怕不日之后本王便会惨遭毒手,死于这个一直以来都深受本王爱戴的王兄之手?”

杨帆没说话。

但就是这样,新王早就安插了人手在赫连绪身边,这些年赫连绪的饮食里也掺了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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