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意隐瞒本宫，还是晋王的脉象的确如此？”太子这样问了一句。
“下官不敢隐瞒，晋王的脉象有些乱，但乱象之中又似乎隐藏着另一道脉象，下官诊到了两种脉象，一种无碍，另一种却是有病入膏肓之嫌，下官行医多年，从未见到如此特别的脉象，一时之间……实在是无法下定论。”
“这倒是有趣。”太子这时候终于正眼看向顾十七郎，“晋王从进来到现在怎么一直低着头？本宫又不是别人，都是自家兄弟，便是病容憔悴怕吓着人，也不必如此避着，把头抬起来吧。”
顾十七郎没有动。
“怎么？”太子放下茶碗，“还是说……晋王这是有藐视本宫的意思？”
“太子殿下言重了。”顾十七郎慢慢抬起头。
“这就是了十七郎？！”太子在看清顾十七郎的脸之后明显一愣，“怎么是你？”
顾十七郎硬着头皮重新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这里不是晋王府邸么？怎么你却来了？顾行舟呢？”太子渐渐明白过来，他盯住顾十七郎的脸，森然问道，“顾行舟早已不在京中了，对不对？”
顾十七郎不敢说对，也不能说不对，他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说。
“好个顾行舟，好个十七郎，你们兄弟俩倒是情深义重，竟然连这种事都能串通起来欺瞒本宫！”太子抬袖一扫，桌上的茶盏应声而落。
顾十七郎低下头去，口中直到惶恐。
“惶恐……你惶恐？”太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起身走下来，站到顾十七郎身前，“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之前那几次都是你替他出来的吧？”
顾十七郎仍是沉默。
“顾行舟去哪儿了？”太子沉声问道。
顾十七郎没反应。
“不说？”太子笑了几声，“你若是说了，本宫就不同你计较，你若还是嘴硬，顾行舟落个什么结果，你就也跟着落什么结果。”
他说到这儿又看向一旁早已面无血色的蒋成，冷笑一声，“蒋内监是吧，你倒是忠心耿耿，你家王爷不在，你倒是能替他撑撑场面。”
蒋成煞白着一张脸，知道他要交代在这儿了。
果然就听到太子说，“晋王不在，规矩却不能破，来人。”
太子一声令下，随行的羽林郎应声进入厅内。
“拖出去。”
“太子殿下！”顾十七郎脸色也变了，他急声道，“太子殿下这样处置王兄的近侍，恐怕不妥。”
“不妥？”太子转头向着羽林郎再次吩咐道，“拖出去，听候发落。”然后才重新看向顾十七郎，“亲王擅自离京可是重罪，齐王越狱，晋王如今又不在京中，本宫倒是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顾行舟的声音忽然从厅外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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