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大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有些旧的手绘人像,看样子,是个流浪汉,年纪倒不是很大。
只怎么看,这个人也不像是和秦溪能挂得上钩的样子。
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秦溪却并不愿意多作解释,她有些窘迫地说:“他……我……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案底,我就是想查一查,他是个什么人,能查出来吗?”
沈老大皱眉:“就一张像,没有其他的线索?”
秦溪摇摇头。
“那我试试吧。”
并没有多问缘由,未几他听见耳边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于是不由得莞尔,说了今日两人在一起时最长的一句话:“你不用这么紧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你的事,就是阿诚的事,阿诚的事,我怎么也会尽力帮一帮的。”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秦溪更紧张了,咬了咬唇很是诚恳地请求说:“这个事……能不告诉他吗?”
“什么事不能告诉谁?”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把秦溪吓了一跳,她还未来得及转身,腰上一紧,就被叶明诚箍住了,他在她耳畔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看向沈老大,“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
“保密。”
不一样的回答,却是同样的结果,叶明诚闻言挑眉,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倒也没有追问什么。
秦溪以为沈老大说了要保密就算是答应她不会告诉叶明诚了,所以尽管不放心,但既然事情已经拜托了出去,就只好安心等待结果。
两日后她陪谭秋去了医院做了手术,她的孕吐反应十分强烈,已经等不到她考试完再做了。短短几日她就瘦了很多,再看到她时,秦溪几乎已想象不出,面前这个女孩子,会是大半年前她遇到的那一个。那时候谭秋从公交车上跳下来,笑嘻嘻地走到她面前问:“你是秦小姐吗?”
彼时她的眼神明亮,笑容灿烂,无忧无虑就是个刚毕业走出校门,对什么事都满怀了憧憬与希望的简单小女孩,身上的单纯与活力,让秦溪看了都觉得羡慕。
只不过半年多过去,何至于此?
她坐在廊上看着手术室的方向忍不住叹息,谭秋出来的时候人还晕乎乎的,搭在她臂上的手指,素白而苍凉。
她握了握她的手,扶着她走到旁边的凳子上休息,怕座凳太凉,秦溪还脱了自己的外套垫在上面,谭秋看着,虚弱地笑了一下说:“真是麻烦你了,秦溪。”
秦溪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没有说什么,等她休息得差不多了,这才搀着她回了家。
到家后她又去了趟菜市场,买了只乌鸡配了些药材带回家去炖汤给她喝,眼看着天色已黯,秦溪就要回叶家去了,她终于没忍住,问谭秋:“他晓得你今日做手术,就不来看看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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