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躺在床上,闻言睁开眼睛看着她,半晌后才凉幽幽地说:“他来不了。”

“为什么?”

谭秋又是闭了眼睛不说话,心事沉沉的模样。

秦溪看她如此,尽管有些怒其不争,却也不好再问,舀汤看她喝了,又等她稍微吃了点晚饭后,这才回了叶家。

之后她白日有空就过去,帮她煲个汤做顿饭,谭秋想吃了,只要自己热一热就可以,间或还要到易家去看看正在养病的秦舟,如此自然就显然很忙,好在叶明诚也体谅,并未对此多说什么,有时候还充当车夫,载着她去这去那的。

秦溪心里有愧,拿着他家的工资却尽干些别的事,于是试着和他说辞职的事,结果他却拉着她的手,说:“行,辞职可以,那到我妈他们面前去,把关系挑明了吧。”

虽然说他们现在这样,叶家人也不是毫无察觉,像叶明瑜就曾嘴快喊过她一句“嫂子”,可掩耳盗铃也是种安慰,在易剑的事情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前,秦溪并不想如此公开两人的关系。

她怕中间的变数,会令结局无可收拾,所以即使她也很想理直气壮地牵他的手,爱他这个人,但还是没有勇气,让两人在这时候站到各家人面前。

于是辞职的事就这么拖了下来,这天谭秋的情绪很不好,那个男人,都几天了,还一眼也没来看过她。秦溪怕出事,晚上就留在了自己家里,叶明诚很不愿意也没办法,于是拿过她的手机鼓捣了鼓捣,末了叮嘱说:“晚上不许关机,我得随时查岗才行。”

他倒是挺想过去陪她,不过秦溪不想刺激谭秋,拒绝了他的提议。

谭秋伤心过一阵也就累了,秦溪等她睡后才揉了揉有些胀疼的额头回了自己屋,她摊开书看了两页,只觉得上面的字个个认识,但看罢却完全不知道合起来是些什么意思。

照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考上博的希望实属渺茫。

在叶家是没时间看,原本就照顾叶明诚一个人她应该是挺清闲的,但白日里他带着她在外面跑,晚上有时候回去了,还得帮他读文件,于是属于她的时间就少得可怜。

到现在,一本书的一半都还没看完。

叹口气,她决定泡杯浓茶提提神,来到客厅她才准备去取茶叶就发觉不对,几乎是眨眼之间,耳边风声传来,她被猛地按向了旁边的墙上,一只大手带着冬夜的凉寒捂住了她的嘴。

多年前的噩梦再度重演,秦溪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幼小的自己,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撅住,血液逆流令她浑身冰冷发僵。

像那时候一样,他先在她脸上舔了舔,然后低低地笑着说:“终于又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她用力挣了挣,可手脚却被缚住了,脚趾踢到冷硬的墙上,疼得像要生生断掉,虽然她的嘴被捂住了,但响动也不可谓不大,可一门之隔的谭秋房里,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

她只能绝望地由着他将自己往房里拖,进门的时候她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aylrif的ean,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正用自信而骄傲的声音唱着:“nean,anean,anean……seay,llbeliinginabigneiy……”

铃声熄去,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屏幕上的光也慢慢黯淡,秦溪被易剑按倒在床上,他的笑容里,透着令她脊背发寒的味道,他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轻声笑了笑说:“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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