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要磨性子!”任母心里有了想法,只唾她一口,“你糊涂呀!你好歹也是积年生儿育女的人了,难道不知男女房事的那点子事?定是咱们家老爷迂腐,日日里教女儿什么诗书礼仪,把好好的姑娘教傻了,我也糊涂,只教她立威管家的事情,没提过一点子夫妻欢好的事!叫她嫁过去傻傻的还是只晓得读书写字,一点也没往这事上想,策王爷是多大的人啊?年轻气盛的,洞房夜没品出味儿来,失了兴致,便丢开手了!”
“哎呦夫人哟!这可不好浑说的!”便是尤嬷嬷已经生儿育女也不敢想夫人这样大喇喇的把这事情讲出来,臊的满脸通红,任母一心为女儿考虑,哪里还顾忌这些?话说的难听,也实是这个道理,忙抓了她手,“这只你我两人,我也只说与你听,你个鬼东西快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尤嬷嬷素来主意多,对任母也衷心的很,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一事,“夫人可记得后巷李家那小子?”
“哪个?”街巷李氏众多,任母一时分辨不清。
“就是那个前年春闱中了榜,与同窗往解语怜心吃多了两杯酒,被楼里花姐儿缠上的那个!”尤嬷嬷只得说详细些。
“是后来那姐儿在巷口哭了几天,说他破瓜许诺,一夜风流却转脸不认的那个李三郎?”任母口念陀佛,“说咱们姑娘的事,你好端端的提起他们一家做什么?没得晦气!”
“夫人,您忘了,那李三郎是最最知书识礼的,来咱们府上老爷也指点过文章,说他腹有根骨,行止清流,定是国家栋梁之才,奴婢记得他在庭院里偶然拾得府里丫头一方破旧帕子都送回二门上,说丝帕虽破旧,却是贴身物,若被不良之人拾去了,反而坏了姑娘清誉,这样的少年郎,又中了榜,多少人家指望着把女儿嫁过去呢,怎么会言行无度在花楼里做下这样没脸的事情?”她偷偷探到任母耳边,“听说啊,是那花娘给他酒里下了东西!”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任母连连念佛,“这混账话快别说了!”
眼睛正要嫌弃合上,突然又清明了,“你不会想给我们姑娘”
尤嬷嬷垂首,“也不一定要落在我们姑娘杯里”
“好大的胆子!你还敢下在王爷的杯中?”任母听了都觉得心慌,“他要追究起来,可是掉脑袋的事!”
“这事成便成了,事过了,谁还追究”
“再说了,夫妻间这事很合适”尤嬷嬷又慢吞吞碎碎念几句,一边偷偷拿目光偷偷瞟任母,瞧她模样,不无心动,心里再一合计,这计策可行的很,“夫人,今儿是姑娘生辰,未曾大肆操办,晚膳请王爷过来用些也很合情合理,我那不成器的姑娘衷儿在侧妃房里伺候茶水,我添些东西进去,她也不会察觉,当时候两人红烛对坐,房门一关,这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见任母不表态,她又添上一句,“王爷年少力壮的,保不齐姑娘便怀了世子爷,这可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孙儿辈,太后的重孙儿,何等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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