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擎没动,李琛又抱着手发呆去了,他记着他见着了她,记着她曾来过,记着她手掌的纹路,可是他的记忆实在模糊不敢确信,众人口径又都出奇的一致,他还迷惑着,李珏一句不敢多说,捧着烟萝送上来的黄金糕偷偷啄,李璟是个准备好了闹事的人,推许擎一把,高声嚷嚷,“箱子呢?还不快取过来?”
许擎不想理他,抱着剑走远一点,李璟不依不饶,追上去继续嚷嚷,“怎么?皇兄还使唤不动许大人了?”遭了许擎厌恶白眼后扭头朝着李琛继续嚷,“皇兄,你那画还要不要裱?”
嚷的李琛脑袋嗡嗡的疼,“许擎,去取给他!”
许擎瞪一眼奸计得逞满脸笑的李璟,把那个烧剩下的箱子残迹搬到屋门外,“谦王殿下来看,都在这儿了!”
“怎么不拿进来啊!”李璟还在屋里扯着嗓子挑刺,“许擎如今怎这样不懂事,承人所托,忠人之事,该当面清点交付才对啊!”
烟萝知道许擎的意思,忙帮着打圆场,“谦王殿下,如今王爷病着,便别在屋里清点了,去外头清点也是一样的。”
“这怎么能一样?”李璟眉毛一横,“这是皇兄亲笔,若是烧了毁了,本王届时拿什么赔?”
这不是生生挑事吗?
这回连碧空都急了,也顾不得身份,上来推他出去,“王爷亲笔,谁敢烧毁,谦王殿下快出去清点吧!”
好一堆忠仆,却不知是忠于皇兄还是忠于皇嫂!李璟也不抗拒,就随碧空出了门,站在廊下看着那个破锁焦黑的木匣子和差不多要跪下来求他的许擎嗤笑一声,朝着屋里又喊了起来,“哎呀,皇兄,你的画怎么成这样子了?是哪个不怕死的做的!”
他喊的很高,屋里的穗儿简直心肝都颤,好在李琛充耳不闻,这可不如李璟的意了,弯腰把木箱抱进了屋,丢到了李琛床前,“皇兄,你瞧瞧,这就是你辛辛苦苦作的画,这群刁奴给毁成这幅样子了!”
那怎能是画?只是一些焦黑的残片罢了,若不是穗儿伸手从火上抢下几幅画卷,只烧黄了边沿,李琛压根不敢信那是自己思念她时一笔笔勾勒而来的画作,他几乎是打床上跌了下来,将那灰烬捧了满手,细灰飞起来呛得他咳嗽不停,双眼血丝都更殷红了许多,李珏真是怕极了,嘴里的黄金糕也呛在了喉间,也高声咳起来,几个奴婢却也顾不得服侍,只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李琛声声血泪,已不能再拥有她,难道连慰藉相思的一张薄纸都不愿给他吗?
说起来,最不怕死的还是碧空,她第一个站出来认下,“昨夜王爷晕厥,奴婢帮着于太医寻药,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奴婢死罪,求王爷责罚!”
“不,是奴婢煎药时候没留神翻了炉灰,才烧了王爷的画,王爷请罚奴婢吧!”穗儿也磕头,“王爷,都是穗儿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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