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没有相信文庆的话,当年凶案的主谋很可能就是瑶夫人。

身陷囹圄的他,懊恼不已。

刺耳的喜乐震撼着他的心,可以想象张凉嚣狂的模样,外公说的没错,他不配做长老。

焱寒心里虽气愤,但坐在狱中,却一筹莫展。

他不能让小人得意太久,希望外公在天之灵能保佑他早日缉凶。

“哈哈……我终于当上长老了。”

张凉仰天狂狷大笑,袍袖上举,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气活现,他现在是族中权力的象征。

青莲无比尊贵高傲地坐在侧,瑶夫人坐在上首,她满意地颔首。

大郁已是她们母子的天下了,不过那心头大患未除,她一日不能安心,等接位大典结束,第一个要解决的便是焱寒。

族人畏惧瑶夫人的权势,不敢吭声,其实他们心里很明白,始举长老的猝死并不单纯,因为长老生前最疼爱焱寒这个外孙,加以长老病危时焱寒又随侍在侧,若是他毒死长老,这于理不合啊!

瑶夫人岂不知族人的心理,所以斩草要除根,焱寒绝不能留,可是她若要处死他,族人一定会阻止,明的不行,只有暗的来,背地里弄死他。

她得好好想一个令族人不会起疑的方法。

青莲和她各怀鬼胎,青莲心里还是爱着他的,听说那个文诗已经回去大郁,倘若她偷偷救了焱寒,焱寒一定会感激她,说不定心灵空虚之下会接受她。这是个机会,她不能放过,何况她也不能眼睁睁地见焱寒被瑶夫人害死。

两个女人同坐高席,一个想尽办法要害死他,一个想尽办法要救他,瑶夫人却不知青莲别具心思,忽略提防她。

入了夜,张凉和瑶夫人还在欢庆接位。

青莲推说身体不适,先行回寝房,却在回廊拐个弯,到大牢探视焱寒。

青莲披着斗篷,纡尊降贵地到大牢探视一名因犯,难免心高气傲。

“你也有今日!”她下巴一抬,轻蔑地损他。

“你如果是来取笑我虎落平阳,那就请回吧!”焱寒浓眉纠结,兀自坐在石床,不搭理她。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了,你还不求我?”青莲气嚷。

他瞟了她一眼,鄙夷地说:

“我哪能指望你?你和瑶夫人、张凉根本是一丘之貉。”

怕他误会,她急急地撇清:

“毒杀长老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事先我并不知情。”

他眯起鹰眸,也许能从她嘴里套出一些秘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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