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庆在她身边坐下来。“怎么说呢?他对你爹的误会太深。”
“希望他有一天能查明真相。”她无奈地道,心里也很痛恨那个凶手。
“我有个预感,他最后会知道真相,然后跑来找你痛哭流涕。”
“真的吗?”她燃起一丝希望,瞳孔放大。
“逗你的!”文庆哈哈大笑。
“文庆叔!”
。“不过如果真有那一天,我非叫他三跪九叩地来向你认错。”文庆认真地道。
她露出凄楚的一笑,但愿事情有拨云见日的一天,早日洗刷爹的罪名。
又过了两天,文诗音杳全无,像彻彻底底地失踪了。
她从来就没有不见这么久过,焱寒的整颗心悬岩不下,四面八方的孤寂朝他笼来,将他困住。
他力持镇定,守候在外公病榻前,不露痕迹地,现在外公的日子不多了,随时随地都可能撒手人寰。
他不能丢下外公不管,像以前一样策马去找她。
文庆陪着她一起回去大郁,应该不会出差错,他只能暂时按下躁急的心,以后再去大郁找她。
毕竟现在外公比较重要,他不能离开。
孝顺的焱寒随侍在侧,亲奉汤药,长老更是窝心。
“外公,你真的不考虑表哥了吗?”焱寒再次为张凉说话。
“我都病成这样了,他连看都不来看我,我哪有可能传位给他?”长老嘟哝着,“你姨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前些日子还固定时间来看我,怎么这几天她都不来了?”
焱寒心里也很纳闷,照道理而言,瑶夫人应该会来,偏偏不见踪影。
今夜,乌云遮月,夜色诡魅,十分冷清。
内侍端来长老临睡前,该服的最后一帖药,药碗依旧是恭呈给焱寒,由他亲手喂食。
“外公,吃药了。”焱寒撑扶起外公坐躺,将汤匙内的菜汁,一瓢瓢喂进外公嘴里。
殊不知外面已蓄势待发,就等着长老一命归阴。
“这药……有毒!”长老脸色发青,接着口喷鲜血,张大嘴不停地喘气,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外公!”焱寒瞠大眸子,心像一锅沸腾的滚水,紧握着外公的双肩,眼睁睁见自己的亲外公痛苦万分地翻滚呻吟。
“内侍,快找大夫!”他朝一旁冷眼旁观的内侍大吼。外公中毒,这名端药前来的内侍最有嫌疑,但眼前救外公更重要,他来不及苛责。
“是。”内侍一派从容,似乎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形,慢慢地走出寝房。
但他不是去请大夫,而是去向瑶夫人通风报信。
此地已被大批瑶夫人会同青莲的族长父亲的兵马团团包围。
长老挣扎半刻,终究难逃死神召唤,他双眼暴凸,死不瞑目。
“外公”焱寒悲凄地呐喊,再一次见到亲人冤死,他愤恨不已,杀戮之意席卷于身。
“狗奴才,今天非杀了你不可。”他忿而拔剑指向站在离自己有五步之遥的内侍。
想不到内侍有恃无恐,身后涌进若干名士兵,瑶夫人从其中走出,冷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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