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寒意图纂位,毒死长老,我以长老之女的身份,命令你们把他抓起来。”

“是。”士兵蜂拥而上,他根本无法招架,脖子上抵着十余把锋利的银刀。

“不是我下的毒!”他极力否认,迅速感觉这不是一场单纯的谋杀。

瑶夫人怎么这么刚好出现仿佛这一切是她设计好的圈套,她要他蒙上杀祖的不白之冤。

真是可恶为什么他没有早点察觉?

“把他先关进大牢,等候处决。”瑶夫人冷血无情地道。

“姨母,你的心也未免太狠了,居然嫁祸栽赃给我!”焱寒被士兵押走,一面回头放话。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她在心底轻哼。

谁挡住她的路,她就铲除那个人。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冬雪初融,枝头绽翠,草根抽针,田野村落都蒙上一层绿茵,娇媚的春阳,映得云雾缭的山峰顿时变得清晰如画。

文诗临窗挑绣,冷不防指头不小心被针刺了一下,她柳眉微蹙,将沁出血丝的指头含入檀口。

“怎么这两天眼皮一直跳?”她心惶惶地暗道。

回到大郁已经七天了,原本该雀跃高兴的,可是她的心就热络不起来,脑海里萦绕的全是在大郁发生的事,包括和他耳鬓厮磨的情景。

她该把那个负心寡情的人忘了,却偏偏做不到。

还眼巴巴地盼他寻来大郁,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根本没有出现。

是不是他不在乎她了?

文诗失魂般地呆望窗外景致,心揪紧了。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想她。

眼皮直跳,指头又被针扎!莫非是凶兆?

尽管想他、担心他,她也无法再走回头路了,文庆耳提面命地告诫她,千万不能心软,一定要等那个兔崽子自动上门讨饶。

其实要她完全原谅他也很难,因为他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她一直耿耿于怀。

被关牢里已有半旬,瑶夫人对他不闻不问,焱寒如龙陷浅滩,束手无策,外公的死令他极度悲愤。

今日,仿佛听细微的笙歌乐曲,曲调欢腾噪动,像在祝贺什么。

怎么可能?长老刚去逝,按理,奏的也是哀乐,怎么会是喜庆乐章?

他忍不住问牢头狱卒:“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会有喜乐传出?”

“谷主有所不知,张少爷今日接位为长老了。”卒役对他仍十分敬重,不敢有丝毫怠慢。

“什么……”他闻言大惊,怒不可遏。“长老尸骨未寒,张凉就先办接位之事,太大逆不孝了”

“就是啊”连卒役也看不惯,站在他这边,悄声道:“现在外面都谣传是瑶夫人和张少爷害死长老的!族人都为您叫屈啊!”

焱寒为之一振,黑濯般的瞳眸绽放犀利的光芒,至少目前族人的心是向着他的,那么他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他一定要出去,把事情查个水落右出,替死去的外公报仇。

实在很难想象一向温婉的姨母,居然会对自己的阿爹痛下毒手,只因为要抢夺权势,若真的是她,那姨母这个戴着双重面具的女人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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