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先生,这镯子是一女子传递给我的,她特叫我来找您。您先看看这只镯子上面的字,是否能研究出个门道来。”
薛瑶轻柔地把镯子从纱绢中取出,伸手递到詹寅的面前。
他接过玉镯,里看外看,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玉镯内侧的那两排小字上面。
“云渡,飞恨”詹寅嘴周挂满干净的长须,被嘴唇的一碰移动带着一同晃动,他口中模模糊糊的念着什么。
“云渡”薛瑶也跟着重复着,可是她根本不懂这几个字有何含义。
“玉,焚。”詹寅一字一声一颤,说道。
“玉焚?那是什么?”
薛瑶不明所以,她觉得这两个字成语不像成语,名字不像名字,听起来就不像个好的。
“玉焚!”舒长青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大,即便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是无法隐藏他声音里的震惊。
“段叔叔?”一旁的舒仲文同样十分茫然,眼前的事令他摸不着头脑。
“这怎么可能?”他脑袋里的炮仗“轰”的一声,炸开了。
一旁的詹寅早已泣不成声,舒仲文贴心的地上了一块帕子。
“这是,是吟儿的。”
这是他从前经常同他女儿玩的一种密码游戏,这是詹潇吟最得意洋洋的手艺。一句古诗,一个日期,便能从中得知出题人想传达的信息。
不过此处却被她用划痕代替了,这也是最简单明了的方法。
詹寅看着这首诗一下子便明白了。
玉镯上的划痕共有四道,分别在云,渡,飞,恨四处。将这四字两两分开,单字取声母,双字取韵,组合之后便是她想传递的信息内容。
“吟儿如今到底身在何处?她为何要千方百计地传出这两个字?”他摸了摸眼泪,又恢复了沉痛的思考之中。
那种感觉就像奇迹一般,即便你身边所有人都告诉你,你挂念的人已经去另一个世界了。这路上有的人已经放弃了,而你却依然坚守。
詹寅一时不只是该激动好,还是该担忧好。
一位穷尽毕生绝学传道受业解惑的老先生如今倒哭的像个孩子了。
詹寅问出口后,几人同时看向正在出神的舒长青。
“不,根本没这个可能。”他低语。
“什么可能?”薛瑶问道。
“段玉焚。”他咬着牙说出了这个名字。
“段堂主?”不知怎的,薛瑶竟能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阿瑶姐怎么知道段叔叔是堂主?他手底下的确掌管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组织,名字亦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玉焚堂。不过江湖上只知道它的别名惧戎堂。”舒仲文一脸认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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