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说,说的人都是傻子,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房间的四面墙是四面玻璃,玻璃可以特制,看出外界凸凹的感觉来,再经过一番折射和内部的共鸣,四面墙就是四面世界,人们竖着在玻璃内的墙上行走。
小满那天刮了一夜的大风,刮得南山有棱有角。一者是物质和能量的分散,一者是物质和能量的固有,能量可以不经过物质表现出来,物质就会成为另一种物质,在物质界是物质对于物质的穿越,在意识界是同一种意识。
能量太多了,多得难以调动,有时候它们就会自己自然表现出来。她们也需要某个支点和支架,这正和人的时空情的支架骨架不谋而合,然后是其他性质的存在。比如血管和心脉,膨胀和压缩,到处行走和说着不同的话。
小满后的第一天,那群傻子有五六个人,都一同地把头抬起来望着天空的某一个点上。在人们看来那里什么都没有,不必有也不可能有,但他们看得兴致勃勃且眉飞色舞,甚至某一个傻子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那个地方,这不知道远和近,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但没法询问。因为和傻子无话可说,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三十八号也昂起头来看同一个方向上的同一个点。
很奇怪,不偏不倚,就是同一个点,没人来告诉自己,但是自己心里知道。也许真要用语言来说反而说不明白,眼光的告诉才完全的准确和到位。
有时候会失去语言就站在语言的背后,挖山不止,已经在山腹之中,每一步的前进都很艰难。有时候就会厌恶自己,在身体里面,在心里面和在灵里面,厌恶的感觉不一样。远远看起来是一个意识,是一个小球,这个小球是活着的。
每一个意识都有生命。
意识从哪里出发就要再回到哪里,仪式最早的起源就发生在这里。有起始而没有归结,意识在很多中途在很多发生那里,或者发散出去在自己的周围。得要学会收、集、聚、合和变。
人想的总不如人看到的,一个主意打起又悄悄地放下,在心里就有了底儿。应该这样而不是那样,做到这样而不是那样,做会差着某些层次,也就是强差人意。把握不准和把握不住的时候,它们自由散发,没有一个明确。
也就是拒绝成为自己,想不到或者想不了,思想的训练还没有火候。
眼目的看到和听到才更真切一切,就会随着外界而流转,当做生命唯一的式样。
一看就看了很久,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看得很久。在很久之后三十八号听到一个傻子对另一个傻子说,今天赢了,又来了一个傻子。
小声点,嘘,别让他听到,莫非他真是傻子吧,居然也看得这么久。
你才真傻呢,他在看自己,看的是自己的心。观自在是观的自在,又是“观自在”的自自在在,“智慧人的法则是生命的泉源,可以使人离开死亡的网罗。”眼睛的锋芒不一样,看到的情形也不会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那不就是四面玻璃的小房子么?
切,另一个傻子加进来谈话,那是一个意识好不好?
我不反驳,我早就学乖了,我们都在意识之中。意识的选择都是主动选择,一是自己主动意识的选择,一是自己被动意识的主动选择。这个被动意识是借来一用的选择,自己走不了的路它或许可以走走。
是啊,只有情感隔着时空和不隔着时空,争取主动是争取每一个主动,自己的主动和它动。心中一个人在写文,写一个故事,故事中的人物叫维千度吧,因情而受伤,心很痛。写故事的人也心痛,心痛也会传达到这个人心里来,一阵悲凉,再来一个转折也都一样。
听到四周静悄悄的,针落可闻,这可不像是傻子的风格。真正的安静就是真正的回归,收集聚合都在这里了,只是还没有变。
又是安静了很久。
站在玻璃小屋中的三十八号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看到一面玻璃墙上的一群傻子站在虚空之中低着头望向下面的天空,他们的头发没有例外地都乱糟糟地很脏。忽然一个人低下头来,在玻璃上是抬起头来,悄声说,他违规了。
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傻子。
傻子四散,只有两个人傻子还被钉在那里,一个是说傻话的傻子,一个是三十八号自己。说傻话的傻子瞪着三十八号,你说傻话了,你违规了,我要赶紧离开你这个傻子。
傻子跑出去几步,又折返而回,拉住三十八号的手,“你真是个傻子,我要和你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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