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继续,容倾便打断了,“若会激怒本王,便不必说了。”

夭夭:“可是……”

“不想死的人,也得自己惜命。”容倾拿开夭夭的手,声音波澜不惊,却又浅淡的情绪依稀可查。

结果就是,容倾根本不给她再据理力争的机会。

夭夭很惆怅。

“她会哭。”容倾临湖而立,忽然说道。

青刃听得一脸懵逼,但他跟王爷久了,也知道不开口最安全。

“泪是咸的。”

青刃再度懵逼:???

“本王感觉到了。”

青刃终于明白过来,面上一喜,正要说点什么。

恰在此刻,湖面掀起涟漪。

有刺客

青刃飞刀脱手,直冲入水。

再回来时,溅起了巨大的水花,耀眼的鲜红色。

顷刻间,湖面上漾开一圈圈血色。

安静如初。

“把他们送回宫里。”容倾看着湖面,淡漠道,“本王遇刺,需要静养,这几日便不上朝了。”

闻言,青刃惊得差点丢了飞刀。

对容王府来说,遇刺才是常态。

这么多年,别说静养了,王爷早朝比皇上还积极,怎么可能!

唯一的区别是,府里多了个人。

可是,为什么呢?

这太让人意外了,他需要冷静。

翌日一大早。

夭夭睡眼惺忪。

她眯起眼,竟似看到容倾撩拨她。

这不对劲啊,像做梦一样。

夭夭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

果然,是那副美人图!

“为……为什么要挂我床上?”她不想每天一睁眼就见到某人!会更气的!

“这是王爷的意思。”阿芙闻声过来,就站在床帘外。

夭夭嘴角微抽,“他只说送进来,没说挂这吧,啊?”

“古有头悬梁锥刺股,王爷觉得,若姑娘日日观此画,技艺必会一日增似一日,王爷还说,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气抖冷!

夭夭磨牙,“把它取下来。”

“劝姑娘明事理,还是不要忤逆王爷的好。”

又是威胁。

“你不取,我自己取。”

夭夭气得不行,在床上站了起来,伸手就想把画狠狠扯下来。

暗器划破空气的静寂。

速度飞快,暗器擦过脖颈。

带起的疾风吹扬她的一缕发丝。

几根发丝悄然断裂,落在了床榻上……

夭夭双腿不自觉发软,额上泛出细密的冷汗,手心也是。

她不怕,只是凡人之躯对死亡本能的畏惧。

夭夭从鬼门关出来一趟,阿芙才不紧不慢地说,“影卫无处不在,还请纪姑娘三思而行,莫伤了自己。”

夭夭抱膝坐下,陷入了沉思。

若是某天,容倾真的动怒了,起了杀心,她……会死么?

阿芙出去了许久,回来后说,“姑娘,早膳备好了。”

夭夭穿好鞋,慢悠悠下床,走过去。

桌面上什么都没有。

夭夭疑惑了,望过去。

“王爷有令,用膳前姑娘需得作一副画,由奴婢送给王爷过目,姑娘才可进食。”阿芙微微颔首,是笑着说的,只那笑意不达眼底,分外寒凉。

“呵呵……”夭夭给气笑了,“他可真闲,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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