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一边飞快地往身上胡乱套着外衣,一边佯作镇定地说道:“你自己身上的那一身湿衣就够你受得了,加之你的体温素来就比我要低上几分……”
还是别管她这一身了。
要是她还没有彻底养好身体,言喻又受了凉,杜衡岂不是就更惨了?
云玺想到这儿,忽然又想起罗乔口中,面前这人在小年夜时的“壮举”。
她顿时觉着有些不快。
言喻并未瞧见小姑娘瘪了嘴,自顾自地轻笑了一声,道:“殿下觉着臣……不行?”
云玺顿时听出了他这话里头的亵狎之意,面色一红,不由得开口轻斥道:“我好心关心你,你却整日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言喻听了,低低地笑,道:“好,那臣便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臣想殿下,可好?”
云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生生从言喻的这番话语中,听出了几分孤单寂寥。
她没有应声,只是飞快地系好了腰带,趁着言喻还没有反应过来,主动地扑入他怀里,勾下高大男子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勒着他的唇形。
言喻还没从云玺的不接话中回过神来,就又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
他错愕地瞪着眼,待小狐狸的爪子开始不安分地向下游走时,他才回过神来,一抬手,便将她那只捣乱的手摁住:“殿下……”
男子面上似有桃花招摇,浸在湖水中的胸腹微微起伏,荡起层层水波。
似乎连面上的狼狈都尽数褪了去。
云玺被他这副模样撩拨得更是不安分了些,唇瓣相触之时,呵气如兰,吹在男子隐忍的脸上。
她笑道:“王爷不是说想本宫了?可本宫瞧着你这模样……也不像呀!”
言喻抿唇,偏过头去躲了开来,颇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子昭,我知晓你近些日子过得艰难、过得不痛快——你摸摸我,你看,我如今不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嘛!”云玺蹭着他的脖颈,少了嬉皮笑脸,反多了几分凝重。
她道:“差点阴阳两隔,你必定难以相信我如今还活生生活蹦乱跳着。所以啊,我就由着你抱着,任你吃豆腐,直到你信了为止,可好?”
言喻不应。
云玺见他还是一副怔愣的模样,蹙着眉又想了半天,踩了几脚水,索性豁出去了!
她踩在池子底上的碎石上,还得稍稍踮起脚尖,才能舒服地凑在男子耳朵边上。
她勾着他,朝他耳朵里呵了口气,轻声说道:“若是你还不信,我们便只能先过洞房花烛夜了……”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到怀里的男人浑身一僵。
言喻确没想到,他的小狐狸为了哄他、为了安抚他,竟连这话都说出了口。
他回过神,终于没有忍住,鼻尖溢出一声低笑,无奈道:“哪有姑娘家家,说话如此荤素不忌的?”
他顺手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至少,让云玺再
乱动弹不得。
待云玺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再捣乱之后,终于安分下来,乖乖巧巧地伏在言喻怀中,听着他那颗鲜活跳动着的心,竟觉得分外心安。
鼻翼一动。
云玺眉头微蹙,稍一用力,便将言喻推开了些许,终于有了上下打量他的心思。
言喻似乎意识到了云玺想要干什么,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她的目光。
云玺眉目一凛,用嘶哑的嗓音冷声说道:“言子昭!你别藏着身上的伤!“
言喻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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