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一噎。
她当然不是。
不然,还有忠正王什么事儿啊!
况且……
若是寻常女子落了水,被男子救了,许会因为毁了清誉而嫁给那个救了她的男子。
可她云玺是谁啊!
她可是天子的闺女,堂堂长定皇姬,根本无需考虑清誉的问题。
且不说天子想压下消息便无人敢议论什么。就算有人想要浑水摸鱼毁她名声……那也多得是想要求娶长定皇姬的人家!
言喻却开了口,不咸不淡地泼她凉水:“长定皇姬性情乖戾不羁,除了臣,谁真敢接下殿下驸马的这桩苦差事啊?”
云玺:“……”
得。
当她的驸马,还真是委屈她了。
言喻看着气哼哼的小狐狸,轻笑着将人拥入怀中。
男子温润的吻也随之落在云玺耳侧:“殿下很乖,臣……甚是欢喜。”
云玺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一愣。
直到男子的吻一路朝下,落在她的颈侧,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去看了外头的天色。
“天黑了……”
他休息过后,声音也恢复如初。清朗如十五的月色,皎洁而让人心动。
云玺蓦然回神,抬手便去推他的胸膛:“你腿伤不顾了?”
言喻这才稍稍远离了几分,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恰到好处地掩饰着眉眼间的情欲。
他垂眸看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一眼,似笑非笑地望向一边的女孩儿:“方才你撩拨我时,怎么不担心我的腿伤了?”
他可是记着,今日他的小姑娘主动送上门来数次呢!
头一回在林子清池里,她还不知道他受了伤,倒也没什么。
后来回了猎户茅屋,她先是借着让他看她的箭伤,露出了大半条白花花的胳膊;后来又不安分地脱了鞋……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直奔着勾他的魂魄来的。
言喻没有等云玺回应,抬手勾着她的下巴。男子的吻,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凉意又猝不及防地侵袭而来。
云玺呜呜推拒着,等言喻又松开了她之后,她才急喘了口气,道:“你记着点儿你的伤,疼了就得停下……唔!”
言喻被她推开了两次,原以为她是不情愿,抑或者是作为女子本能的害怕……
可就在他准备整理衣物、彻底收手时,她却开了口。
是怕他疼。
言喻动作一顿。
随即失笑道:“殿下不该担心自己么?”
云玺却是挑眉笑了:“本宫若是说担心,你便会停下了?”
那是属于长定皇姬的张扬的挑衅。
“也许,不会。”
“那不就是了?既然本宫担心无用,那好想这么多作甚……”
眼见着言喻又欺身而上,云玺忙喊出了最后一句话——“你小心些……”
最后的字音,被男子尽数拆吞入腹。
“言子昭!”
“臣在。”
“你……”
“臣会小心行事。”
那双时时透着凌厉威势的凤眸里,这会儿只剩下了
畏惧,伴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比往日更加摄人心魄。
言喻在那双眸子里望见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头发散乱。
身上的衣物也在撕扯中四散开来。
他低低地笑:“殿下,请恕臣亵狎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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