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只犹豫了一瞬。
便迎了上去。
她勾着言喻的脖颈,喟叹道:“子昭,我活着,在你怀里……”
言喻听罢,不由浑身一僵。
他差点忘了,他的姑娘,最会疼人。
不经意间,便暖入他心坎里去。
“子昭,别怕……”她低吟着,像是在哄他。
言喻顿时回神,抬手,灭了屋中烛火。
夜色微凝。
门外的黄狗狂吠。
将妄图接近的杜衡赶远了。
昼夜更替,天光大亮。
言喻醒来时,还没想起自己已经逃到了一个安全的去处。
他猛地坐起,却牵动了身边女子散落的发。
云玺嘤咛一声,下意识地靠近了他,却并未醒来。
云玺……
记忆回笼,言喻这才忆起,昨天都经历了怎样的一番“美梦成真”。
他看见落在二人之间的发丝,想起昨夜情之所至时,那只小狐狸撑起半边身子,捻起二人的一缕头发,绑在了一块儿。
她哑着嗓,同他说:“你没有下聘、没有迎亲、没有拜堂……可如今,你我结发,你再赖不掉什么。”
他那时心满意足地笑,说好,说日后补她一个大婚……
言喻想起昨夜的荒唐,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本不想在大婚之前……
可情到深处,云玺又颇懂他藏在心底的不安。
他难受,她便吻着他眼角,说她没事了,说她心疼他的伤。
他害怕,她就主动拥上他,说她在她怀里,说她……是他的了。
情难自禁,又何尝不是因为她的无尽纵容?
他的姑娘在人前再怎么桀骜乖戾,在他面前,也像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狐狸。
她是一块长在他心间的暖玉。
让人怎么忍心舍弃?
非但舍不掉,还……不舍得去触碰一二。
言喻低低地笑,一道掌风掠过,二人缠绕在一起的发丝断开,落在他手中。
他侧身,从昨夜不知何时被落到地面的衣物里翻出曾经云玺给他绣的香包,将那缕打了结的发塞进去。
许是动作有些大,云玺也支吾一声,醒了过来。
她盯着言喻,眼珠子转了又转,待回想起昨夜的主动和被迫之后,嗷呜地叫唤了一下,拉着被子就又把自己埋了起来。
若说昨夜是恰到好处,那么今日清晨,就是……追悔莫及。
她怎么就主动迎合他了呢?
他早就说她逛多了花楼看多了话本故事,这下该不会觉得她这勾人的本事是在花楼话本里学来的吧?
言喻好心情地把她从被褥里挖出来,笑道:“殿下这是,想要赖账?”
“胡说!你才想要赖账呢!”
言喻唇边抿着笑,道:“殿下可还记得,昨夜你
说,臣还不曾下聘?“
他面色如常的提起昨夜,却让云玺悄然间红了脸。
云玺当然记得。
她不但记得,还想把自己给埋了。
哪有她这样的啊……
伸手问人要聘礼……
亏她还是天朝皇姬呢!
“今日,臣便将聘礼,补给殿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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