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怔愣之后,云玺就被言喻挖了起来。

男子随意地往身上披了件中衣,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如同一块无暇的美玉。

她早在忠正王府就见过光着身、浸在汤池中的他。

只是那时……她还没敢明目张胆地看他。

这会儿,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她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言喻却浑然不知云玺此时脑子里飞快掠过的画面都是些什么。

他只从那只香囊中取出一枚揉成了丸子般的白球。

云玺这才移开了在言喻胸膛上停留已久的目光。

她望向那个熟悉的香囊:“这是……雪中春信?”

“正是。”言喻颔首道,“已经加入了五色土、用上了玉泉的雪中春信。”

——“若要使另一半虎符图纹显现,需社稷坛的五色土,混入我这一脉的血液,掺入云罗亲调的雪中春信,涂抹九日。”

云玺眸光中的戏谑顿时收敛:“你要取兵符纹样?”

“殿下应当说,臣准备将云罗一脉世代守护的、关乎天下存亡的虎符,上呈殿下,用作聘礼。”

说话间,他已坐至云玺身后,捻碎了手中的雪中春信,咬破手指,混入血液。

宽厚的掌心在云玺背后游走着,似乎带着鲜血的温度。

他运着内力,让雪中春信更快地与那光滑白皙的肩颈融为一体。

不多时,本沾上了些许血迹的脊背,又恢复了它该有的光洁。

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

只有雪中春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浮于鼻翼两侧,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云玺披上被褥,挑眉:“这便算是一日?”

“嗯。这些日子若是殿下觉得身体有何不妥,千万要告知于臣。”

虽说杜衡认为,玉泉可解灵霄草致幻之毒,可毕竟没有先人尝试过。饶是杜衡,也不知道雪中春信中旁的香料会不会冲了玉泉的药性。

云玺沉默了片刻,颔首道:“我知道,我可不想还没拿到属于我的聘礼就……”

身死于此。

她瞥见言喻阴沉下来的脸色,识趣地闭上了嘴。

“有我在,杜衡也在,殿下不会出事。”言喻终是沉声说了一句。

云玺没有再就此事与言喻多说什么,毕竟之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两位可起身了?”

杜衡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传入屋中。

言喻眸光倏尔一沉。

他是清楚杜衡的。虽然此人时常没个正形,可毕竟不是个没有眼色的。

昨夜门外犬吠,言喻便知晓大约是杜衡知道了什么。既然如此,他今日就断不可能再找上门来自讨苦吃。

他此时前来,想必,是真的有事。

云玺也是明白的,愣了一瞬,便抓着言喻手腕轻声道:“有人进山了。”

“两位?”

杜衡在外面稍候了片刻,眼见着声音离得愈发近了,不由又催促道。

言喻连忙应了声,转而对云玺说道:“殿下先换衣裳,臣先与

杜衡去清理痕迹。”

他顿了片刻,又想起什么,凑在云玺耳边,低声道:“若殿下身有不适,记得叫唤。”

云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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