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非但不信,还哇哇地哭起来,引来了他们的爹娘。
他们的爹娘问清了状况,竟还嗤笑他不懂装懂,说大家都这么说长定皇姬,这还能有假?说庆贺长定身死的爆竹从京城安澜放到了岭南,他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见这爆竹声……
他们争论了许久,乌夜闻声也赶了回来,知晓他因为长定皇姬和一群庶民争吵,只觉得他这位先国君掉价得很。
她拦下了还想为长定争辩一二的罗乔。
她将他带到了荒无人烟的郊外。
她嗤笑着问他,是不是后悔了。
罗乔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
而如今……
如今啊,乌夜又在疑心他了。
乌夜说:罗乔,你满意了?
或许,满意了?
他反问她,他做什么了、怎么就满意了?
说完,罗乔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通体都轻松了起来。
乌夜却是冷着一张脸,道:“你同长定说了那么多事儿,难道就不是料想到她不会身死、能让她抓住我们的把柄?”
罗乔抬眸,看向那张素来清冷的脸,笑了:“你是子乌寺的少主,你动手,竟还会有失误的时候?”
言下之意便是,乌夜不是算好了云玺必死无疑吗?她自己的布局出现了纰漏,让云玺逃出生天,如何能怪罪到他身上?
“你——”
乌夜被他一噎,顿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辩驳!
她竟不知,这个从前对她言听计从的男子,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为了庇佑长定,派了禁卫随行保护的事实!”
罗乔想起了那两个回来报信之后便下落不明的禁卫,知晓他们是被乌夜杀人灭口了,于是平静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左右少主已经将人杀了,死无对证不是么?”
“罗乔!”
“本王没聋。”
罗乔到底也是楚国最矜贵的公子,在被乌夜压制了这许多日之后,终于在这日复一日中找回了他应有的贵气。
他站起身,比乌夜高了大半个头,足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他道:“既然少主早就知晓罗某不可信,又为何不将罗某除之而后快?既然少主早就疑心罗某,又为何还要将罗某带在身边?既然罗某已经不再是楚国国君、手无楚国军政大权,少主又何必留着罗某这么个累赘呢?”
烛火微弱的光在他脸上跳跃,映得他面上的笑容更是瘆人。
他问:“既然今日少主已经将话挑明了说,那不知少主可否给本王解答一二?毕竟,好奇了一路。”
女子杏目圆睁,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子,只觉得自己就不该同他说长定还活着的这件事儿。
“嗯?少主?”
可罗乔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乌夜深吸了一口气,别过头,缓缓说道:“我留着你,自然是有我的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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