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用意?”罗乔竟是笑出了声。

他嗤道:“你的用意,便是告诉本王,长定殿下还活着、你的计划失败了,好让本王来嘲弄你的吗?”

那张瓷白的脸,被男子短短几句话气得通红。平日里的清冷已经无迹可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恼意。

乌夜仰头看向罗乔,厉声道:“你一个落魄的君王,有何嘲笑他人的资格?”

她说完,脸上所有可以称之为“激烈”的神色都倏尔一收!

她依旧是那个清冷的子乌少主。

方才,是她急了,急得忘记了现在夜深人静,急得忘记了罗乔还是个在被罗嘉追杀的人,急得忘了自己现在与罗乔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也还未曾想过要与罗乔分道扬镳。

即便如今,子乌寺里带出来的大多数人都折在安团县后追捕言喻的过程之中,就连唐凌,也死在了言喻手中,尸骨都没个着落。

而她留在身边为数不多的人,又都被罗嘉的兵马杀了个干净。

一路狼狈,好不容易逃到了卫国,刚得知爹派了人来黎都找卫国国君、刚潜入卫伯府中,却只能堪堪捡到一个快要断气了的小厮……

到现在,她已是孤军奋战。若是算上罗乔这个擅使暗器之人,也仅有两人,连“军”都不是!

可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也没打算将罗乔抛下。

她确是存了私心。

她很好奇。

好奇罗乔为什么会明知喜欢上长定皇姬这么个人没有结果,却仍要一意孤行。

人间冷暖,世间情爱,转瞬即逝,不过虚妄。

哪有能真正握在手中的利益来得动人?

也好奇若是让侥幸存活的长定知道了她那些日子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拜罗乔所赐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最好看的戏码不过是背叛之后的相爱相杀。

乌夜望向罗乔,忽而轻嗤了一声,眉眼高扬,笑着问他:“国公毕竟是长定殿下亲自护佑的一国之君,意义非比寻常。你说,我带着你有没有用?”

罗乔垂眸,却道:“而我王弟手中的虎符,也是殿下亲手递交。你说,你带着我能有何用?”

乌夜又是一噎。

如果……

如果不是云玺将楚国虎符神不知鬼不觉地交给了罗嘉,她堂堂子乌少主,也不会如此狼狈!

“主子!”

乌夜正欲反驳,房间木门便又被人撞开。

方才扶了那个濒死的小厮离去的老板跌跌撞撞地奔进来,手上凝固的血迹还未来得及洗去。

“快走!有人朝这边来了!”

*

言喻并没有让云玺试试卫伯府的卧榻是软是硬。

他们不知子乌寺状况,只知卫伯府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决定带走庆阳之后,当即便从伯府侧门离开,到坊里随意叩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借口迷了路、夜色昏暗,请好心人收留一夜,还奉上了不菲的川资。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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