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言喻一个男子带了两个漂亮姑娘,以为是哪家兄长带着小妹妹出门闯荡,也意思意思地受了一吊钱,给他们收拾了一间房舍让他们住了下来。
庆阳还不曾与男子同屋而睡,便拉扯着主人家,说言喻云玺是她兄嫂,她不便与他们同住,硬是让主人家另收拾了一间小屋,让她住了进去。
云玺见状,不由笑话言喻道:“你这‘妹妹’倒是有点儿眼色!”
言喻无奈地望向她:“你这几日身子不便,还敢撩拨我?”
云玺:“……”
她瘪了瘪嘴,索性转开了话题,道:“你觉得,卫伯了解的子乌寺,几分真几分假?”
子乌寺与那么多的国公爷都有谋划,可那些个国公都未必知晓子乌的计划,他一个小小的卫伯何德何能,竟让狡猾奸诈的子乌寺将计划和盘托出?
言喻稍作沉默,才说:“是真的。”
既然子乌寺需要借卫伯父女在天子寿宴时向百国、向深宫内应传递消息,自然不该有所隐瞒。若是他们都不愿将此后的计划告知卫伯,一旦庆阳的舞跳的不是星日月舞,而是什么胡旋舞,那不就坏事儿了?
或许将计划告知并非子乌寺那位乌先生的本意,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云玺颔首,道:“那便是说,今日卫伯交代的,大多都是真的。”
今天夜里,他们俩才是掌握着卫伯父女生杀大权的人。卫伯除了说出他们想要的答案之外,再没有其他自救的法子。
毕竟,子乌寺弄巧成拙,潜入卫伯府时,将府内大多数的守卫都迷昏了,只怕这会儿都还没有醒来呢!
“那,你觉得他所说的,皇城里的内应会是何人?”
云玺问出这话之时,心中已隐约有了猜测。
“不。”言喻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眼神,摇头否认道,“若是云璧早就和子乌寺勾结,那么他在前几个月做出的事儿就断不会如此低劣。”
云玺闻言一怔,随即无奈地抚额低笑出声。
她这先生说话啊,真是半分情面不留。
她低低笑着:“也是,若是子乌寺早就出手了,兴许我皇兄早就不是佯伤或者是诈死了。”
就算太子殿下谋略过人,也难保二十万士卒不走漏风声。
“嗯。”言喻低应了声,“在殿下去扬州之前,可还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云玺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有!秋猎时我射下的老鹰腿上,绑着字条,说江南官吏贪腐不说,还与越国勾结!”
言喻:“……”
他顿时失笑,解释道:“那字条,是你皇兄布下的。为的……”
他勾唇笑着:“为的就是诱你来扬州找我。”
只不过,之前他与太子预设好的可是云玺上报天子,天子派人前往扬州查察无果之后,云玺才亲自上阵的。
他们都没想到,云玺竟也不同天子说明,收到消息后就像后来火急火燎赶往楚地一样,只带着温衾一人,揣上银两便闯向了扬州。
云玺:“……”
她倒是忘了这人和太子是早就约好了的。
她觉得要不她还是换个驸马吧。
否则她这驸马和她的皇兄勾结,她将来的日子岂不是得过得很惨?
本章完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