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宫中可还发生过旁的什么事儿?”
言喻浑然不知自己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轻声哄着云玺去回忆。
云玺微恼地瞪了他一眼之后才垂下眸子认真想了想去年发生的事情,许久,才道:“旁的倒是没有。除了那些常给本宫添麻烦的官吏之外,宫中一切如常。”
如果不是宫中之人,子乌寺也不必借着庆阳的舞来传消息。
“那你可有在宫中发现什么形迹可疑之人?”
云玺刚想要摇头,忽地想起什么,生生将头掰正,颔首道:“有,我那会儿大开杀戒了!”
当时有几个禁卫违抗她的命令,还胆敢出言不逊地顶撞她,便被她寻了个正当的缘由杀了。
“他们做什么了?”
“他们数次闯入东宫,被逮着了两三次。后来,我就干脆将他们全处死了。”
言喻忽然一挑眉,道:“他们为何要进东宫?”
东宫禁卫多为太子选定,临华殿附近的禁卫也是云玺多年前从禁军大营里挑出来的,普通禁卫没有跟着主子的时候,往往靠不近东宫。
也不需要靠近东宫。
云玺想了一下,摇头道:“事后我也搜查过,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这话倒是点醒了言喻。
他挑眉道:“东宫之中,想必有什么让所有人都觉得重要的东西。而那几个禁卫,想必也是子乌寺里头的人。”
天子寿宴当夜,他去东宫找云玺的时候,也发现东宫里被人下了迷药。
“若是如此,他们的头头,便也好猜了。”
若他们是在进入京郊大营之前便被子乌寺收买了,那不得不佩服子乌寺埋了条长线——而与此同时,这群人地位低下,非但打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不说,还在子乌寺真正要用到他们之前,就被云玺给一网打尽了。
而若是他们是在成了深宫禁卫之后,才被宫里头的某个主子收买了的话……
云玺与外廷的禁卫大多相熟,平日也不常找他们的麻烦——可以确定,捉来的那些禁卫的”主子“,必定是后宫里的。
而后宫之中,有且只有两位主子。
是谁布置的人,不言而喻。
云玺与言喻对视一眼,竟都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这母子二人,真是可笑!
应该是太常寺卿家中或者是缪氏早就与子乌寺相勾结,本想着给云璧铺路却不拉云璧下水……可云璧不曾想到自己外祖家给他留了这么条后路,独自一人,为了达成他谋朝篡位的心思,竟铤而走险。
“关键在于,你这位二皇兄自己是个不成器的。”
言喻含笑说道。
云玺:“……”
这个事实委实可笑了些。
云玺知道云璧向来不甚听缪氏的话,从小到大与缪氏起过不少的争执。
可惜云璧年幼时元后娘娘还未离世,天子对他也不甚关注,竟由着他这顽劣的性子日复一日地增长,待元后娘娘去
世、天子在逗弄女儿之余,终于分出了心神去过问云璧的时候,云璧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已经再难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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