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子嗤笑出声,抬眸笑道:“你可知,若是本王不答应你,天下是本王的,兵权亦是本王的?”
不用看,也知道斗篷下的那张脸脸色不会好看到那里去了。
可云玺还没有来得及得意多久,斗篷下的嘴再次张合起来:“忠正王说这话时,也不看看身边有谁在场?不过,就算让长定知晓了也无妨,毕竟……”
他仰头,看向云玺的目光里充满了阴毒:“如今的你,是朝廷要犯,是举国上下都在搜捕的逃犯!如今的你,有什么资格自称忠正王、有什么资格谋求天下、谋求兵权?”
言喻神色间没有半分波动,只平静地看向他。
“忠正王,别挣扎了。只要你同我们合作,主子便会立即给二皇子送信,让他的人不再为难你!”他成竹在胸地笑,仿佛此时的言喻已经成了他的掌中之物,任他玩弄折磨,“忠正王当真不考虑一下?”
“说完了?”言喻这才挑眉,“好,本王答应你。”
云玺一怔。
斗篷下的男子亦是一怔。
他想过言喻可能会讨价还价,也想过言喻会拒绝,唯独……不曾想过他竟如此平静,脸上竟还挂着笑。
言喻却是无辜挑眉:“怎么,你们想要反悔?”
那领头的人眼珠子转了转,这才笑道:“当然不是,只是不知忠正王如此好说话,一时错愕罢了。”
他垂眸,朝身后的那群拿着强弩指着言喻的属下示意,他们这才放下了兵器,却依旧戒备地望向言喻。
言喻无奈道:“看来事到如今,子乌寺仍不相信本王啊。那也无妨,左右本王兵符在手,也不怕什么。”
他右臂一动,一柄短剑便从宽大的袖口中落了出来。
言喻漫不经心地抬手,将短剑抽出,拿在手里仔细把玩。阳光照下,反射出来的寒芒落在斗篷下的那张脸上。
云玺不由侧首看向言喻,却无论如何也琢磨不透他眼中的神情。
这人心思狡黠,云玺也不知道他刚刚一转念,又想出了什么歪主意。
言喻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不由对云玺说道:“殿下你听,此人在谋划大盛江山。”
云玺:“……”
“既然都撞到殿下面前来了,那不将这群逆党诛杀,好像都说不过去了。”他不紧不慢地磨着短剑,整个人都依旧从容如昔。
“反客为主”。
这是云玺如今能想到的唯一的词。
本该是他们担惊受怕,现在,却成了那群黑衣人战战兢兢。
云玺扯了扯嘴角,倏尔抽出长剑,挑眉道:“忠正王所言不假。”
说罢,女子纤细的手腕一旋。
宛若宴会时腰肢最为柔软的舞女。
若说比世间最美的女子跳最柔美的舞还要惹人动心的是什么,那当属握着长剑的素手。
尤其是……这柄剑不偏不倚地扎在心头之时。
他们只看见云玺拔剑,只看见她手腕翻飞,
只得见一道黑衣掠过……
下一瞬,那柄据说是天下最好的剑,便已刺入他们身边兄弟的左胸!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传来,他们才恍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云玺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
她只觉得身后有股劲道,推着她一路前行,直到……杀了人的那一瞬,她才反应过来,是言喻在后头“推波助澜”。
真是……出其不意地给子乌寺来了个下马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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