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背后的意味之后,赶忙摇头,连声说道:“不,我改主意了!殿下日理万机,还是别管我了!”
云玺:“……”
果然不经吓。
不过有这么个没话找话说的小姐妹在身边叽叽喳喳的,这一路倒也没那么枯燥了。
只是云玺还是会不时想起,自己在言喻面前动不动就闹腾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副不让人安生的模样。
不过这个有点良心的念头也是转瞬即逝,没多久就被云玺抛诸脑后——被庆阳闹腾烦了,她便钻出车厢,去闹言喻去了。
好在庆阳还是有些怕言喻的,否则他这一路驾车不说,还得分出心神来顾及两个姑娘,委实累了些。
魏国有魏宰,言喻实在放心不下,便再没有入城。白天里打几只猎物烤了饱腹;夜里住宿,要么是在地势开阔的荒郊野外将就一夜,要么是在山民那儿借宿一夜。
庆阳起先还有些挑剔,后来被言喻口头威胁了几句,便安分了。
天色渐暗。
“前面有炊烟,”言喻朝着车厢里说道,“今夜就去那边的人家里借住一晚吧。”
云玺听说,掀了帘子便朝那头看了一眼,拧眉道:“这一路都没有人烟,那头怎么会有炊烟?”
言喻闻言也是一愣,想了想才道:“许是那头有活水?”
说完他便笑了:他和云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敏锐,自然能听到远处的声响。
没有水声。
也就意味着这只是他在自欺欺人。
言喻不由得放慢了车速,低声道:“应当是子乌寺找上门来了。”
云玺与他对视一眼,问道:“你打算见他们吗?”
“暂且晾他们一晾罢。”言喻笑得像极了一只狐狸,“是他们来求我们,我们自然要摆出几分高高在上的姿态。”
云玺挑眉,笑问:“那你想住哪儿?”
“既然山里的人家可能有诈,我们也就只能住在外头了。”言喻理所当然地说着。
云玺沉吟了片刻,才道:“若是子乌寺此来就是为了见你,而我们避而不见、露宿野外的话,兴许他们会半夜摸到我们露宿的地方来。”
云玺倒不是怕了子乌寺,只是觉得有些多此一举。
左右都是要见子乌寺的,撞上去,好歹今夜能睡得舒服些;刻意躲着,却也未必能躲过子乌寺的“叨扰”。
“既然如此,便顺殿下罢。”言喻倒也不甚在意这些,既然云玺心中有了决断,他就不再多说什么,重新拉起缰绳,驾着马车便往燃起炊烟的地方去了。
山路本崎岖,可偏生在这一段路上,显得格外平坦。
庆阳只觉得这段路没有前一阵颠簸了,却看得对面的云玺坐在软榻上抱胸而坐,不断地摇着头,嘴里频频嘀嘀咕咕着。
她不由凑上前去,低声问道:“殿下这是……都在说些什么?”
云玺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她这么一下,顿时
惊地跳起来,直直撞上头顶的横梁——若非有个髻子缓冲一二,只怕这一下还真得头破血流不可!
言喻听见车里“嗷——”地叫唤了一声,忙停了车——
结果云玺又嘭的一声撞上了车壁。
云玺顿时嚎了一声,拽开帘子便道:“言子昭!”
言喻听见声音,大抵也猜到了些什么,无奈得很:“殿下……”
云玺看着他那模样,责备的话也不忍出口了:“……”
“还有多远?”
“饿了?”
云玺垂眸一笑:“快赶过去!省得待会儿一场恶战之后,更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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