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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虎符现。言喻将它拓印下来,在烛光下熬了整整一夜,才将另一半的虎符尽数刻在了他随身携带了半枚玄铁之上。

云玺一觉醒来,便看见胡子拉碴的言喻笑眯眯地将两块游走着金纹的玄铁捧到她面前。

“这就是天下兵马符?”云玺登时清醒过来,拿着两枚拼凑起来也不过巴掌大的虎符在手中把玩着,只觉得那纹路与她之前所见到的兵符都很是不同,稍沉吟片刻,便将两枚虎符转了个个儿,那粗细有度的纹路便在她手中变幻成一幅清晰的图纸!

言喻一愣,随即失笑,道:“殿下聪慧,这是……蓬莱仙岛的地形图。”

他从云玺手中接过虎符,这这两边的波纹笑道:“这是东海……”

“有龙王?”

“没有,但有神兵。”

云玺顺势窝进了他怀里,笑嘻嘻地说:“这三百年过去了,也不知还神不神?”

言喻垂眸,道:“殿下信不过云罗殿下的布置?”

云玺一愣,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没有我不知道!”

言喻也就不同她玩笑戏谑,将人从怀里拉开,起身道:“殿下起身吧,我去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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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遭遇子乌寺之后,庆阳才蓦地意识到长定所说的“将她卖到楚地”不过是戏谑之语,便与云玺亲厚了起来。坐在马车里头竟也会主动找起话来了!

“欸,殿下,你说咱们这又是要去哪儿啊?”

云玺看她兴致勃勃的模样,就跟出门春游一样,哪里有半分“为质”的自觉?

啧,自己惯的,能有什么办法?

云玺撑着窗框,扶额戏谑道:“你倒是有闲心。”

“那殿下可是想我在您脚边抱着您的大腿唧唧歪歪地哭?”

云玺顿时一默。

不。

她不想。

光是想想那副情景,她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

她垂眸看了庆阳公主一眼,道:“倘若本宫是个男人,公主倒是可以这样……”

嗯……想来男人们应当会喜欢。

一提这事儿,庆阳不由得撅了嘴。

“怎么,本宫不小心戳到公主的痛脚了?”

须知这庆阳比云玺还要年长一些,如今云玺都和忠正王出入成双了,这庆阳的婚事却还没个着落。

“殿下又想着把我嫁出去了?”

云玺:“……”

她没有。

她敛眉,道:“本宫又不是你父母亲人,为何要为你操心这婚事?”

“公主公主,所谓公主,便是由国公主持婚事的贵女。如今殿下为臣女赐婚、主持婚事,可不得是臣女的荣耀?”

云玺:“……”

天地良心。

前不久她吓唬她要把她嫁给魏宰那小子的时候,她可是抗拒得很,没有一点儿要光耀门楣了的意思啊。

云玺深吸了一口气,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问道:“甭管本宫将你许配给何人,你都是这副心思?”

庆阳怔了怔,意识到云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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