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磕碜啊!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随后又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急诊室门口的人并不多。

她那血乎乎的白裙子又太过骇人,见她进去,护士直接给她推过来一个轮椅。

“怎么弄的?”医生翻看着她的头皮。

“磕的!”云墨言简意赅。

“你这要缝针啊!”医生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摘下手套便抱着个茶杯咕咚了一口。

“要缝多久?”云墨问。

“缝倒是缝不了多久,十分钟就好了,但是在这之前你先要做个脑部,看看颅内有没有出血。”年轻医生说完便开始开单子。

“那要做多久呢?”云墨又问。

“这个不好说,要看看人多人少,多则几个钟头,少则半个小时。”医生说完将单子往她面前一推。

云墨没有伸手拿而是固执地又问了一句:“那您估计一下今天人多还是人少呢?”

或许是她捂着脑袋的样子有些滑稽,医生反倒笑了一下,见她的穿戴又不像是给不起医药费的样子:“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是的,很急的事!”云墨回答得非常认真。

医生“哦”了一声,似乎觉得她很有趣,“什么事情比健康还重要?”

云墨面不改色的回答了俩字:“结婚!”

医生一愣:“哦,那是挺急的!不过你恐怕得和你未婚夫商量一下,看看是先做检查还是先结婚。”

“不用商量,能直接缝吗?”云墨问。

医生点了点头:“能,不过如果你后面扫脑子里面有问题,这线还得拆开再缝。”

云墨点了点头:“行!”

医生于是又戴上手套开始给她缝针。

医生还是很负责任的问了他一些问题,譬如有没有头晕恶心,云墨都说没有。

医生又见她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并没有表现出亢奋的样子,医生便没再多说。

缝完针医生又嘱咐她结完婚赶紧回来做,云墨感激的和医生说着再见。

云墨从医院出来,又飞奔到商场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白裙子。

因为头上贴着纱布,云墨头发乱七八糟暂时没有办法梳洗,便在商场精心挑选了一顶帽子。

然后开着车,继续去民政局门口,拿了号照例给苟烟波发过去一张照片。

多少年后每当云墨想起那天的情景,都觉得那是她这辈子最勇敢最二的一天。

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自己摔破了头,一个人吃了饭、又去医院看了医生、还独自逛了商场。

这样的效率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云墨发完照片就安静的坐回椅子里。

然而这一次她并没有等太久,苟烟波很快回了电话。

云墨听见电话响起的时候,像是第一次和苟烟波约会一样,居然有小小的雀跃和紧张。

她接起电话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点颤:“喂!”

苟烟波不知道怎么回事,嗓子也哑得厉害:“云墨,你到门口来,我有话给你说。”

云墨忙不迭地答应着,向门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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