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经验很充足了,并没有回停车场开车,而是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她去哪儿。

云墨有些茫然。

是呀,我要去哪儿呢?

司机见她呆呆的样子,便解释这里不能停车,只慢慢将车往前开着。

车内开了空凋,车厢里充斥着汗味和老旧空调吹出的干燥的风。

云墨有些恶心。

司机在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她那样子分明是喝了酒,可身上竟然没有半点酒味。

“小姐,您要去哪里?”司机又问了一次。

云墨在大脑里仔细搜寻着,终于说出了小区的名字。

天空零星地飘散着雪花,苟烟波穿着黑色的立领羽绒服,铅灰色的牛仔裤,理着短短的寸头,修长挺拔的身形倚在昏黄的路灯下,棱角分明的脸庞微微上扬,此时正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

“要帮忙吗?”

夜晚的风并不凉爽,苟烟波将云墨圈在怀里,熟悉的亲吻并没有落下,而是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明天有些人就是苟太太了!”

“苟太太!”

“苟太太!”

云墨靠在楼道门前的那颗大树下,自虐一般的一遍遍念着这三个字。

她头晕得厉害,心口更是堵得慌。

突然,一个迎面而来的小不点差点撞进她怀中。

那女孩手里举着一个心形的仙女棒,这个季节哪里有烟火啊?

越想思绪越模糊,突然“哇”地一声,呕出一大口血来。

小孩吓坏了,跟在后面孩子的母亲也吓了一跳。

她赶紧走上前来:“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啊?”

云墨朝她摆了摆手:“我没事!”

女人半信半疑,拽着小姑娘走远了!

“妈妈,那个阿姨她怎么了?”小女孩奶声奶气。

女人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妈妈也不知道,阿姨应该是生病了吧!”

生病了,原来自己是生病了啊!

云墨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上楼的,只是觉得周身冷得厉害,身体很沉重,心却是飘着的。

大热天,她却冷得瑟瑟发抖,她裹着毯子倒在沙发上,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可大脑却越来越清晰。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扯撕裂着,发出长久而缓慢的钝痛。

那钝痛向她四肢百骸无声蔓延,仿佛连骨节都要燃烧起来。

云墨再次醒来已经是五天以后了。

护工见她醒来,高兴的喊着:“张医生,张医生,病人醒了。”

头上的伤口蒙在帽子里,帽子外面又捂着被子,已经严重感染。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她在民政局门口摔倒那一跤,导致颅内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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