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毓升在徐家寨乃至于中牟郡都是十分出名的人物,这孩子命苦,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在了鱼凫山野兽的嘴下,母亲熬不过寨子里的苦日子,也就寻着离徐家寨稍远的寨子,寻了户好人家改了嫁,基本上算是跟徐毓升断了联系。

徐毓升小时候是跟着他三叔长大的,也算是吃的百家饭,和寨子里的叔伯婶婶都近乎。只不过两年多没回来,寨子里的人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虚境。

这些年,徐家寨倒是走出去过不少人物,现在还有第九境的长辈在中牟郡城里给曹家做事。可真要算起来,徐毓升才是徐家到中牟的鱼凫山脚下安寨起,第一个到稷下学宫修行的天才,也是整个徐家寨最大的骄傲。

瞧着徐毓升张望自家院子,徐义虽看着五大三粗,但也算心思剔透,忙朝着徐毓升问道,“毓升,来哥哥这儿有事儿?”

徐毓升倒也不扭捏,“义哥,听三叔说你家巍子从鱼凫山上背了个姑娘回来,病着一直没醒,我正巧知晓些医术,进去瞧瞧如何?”

离禹都发生的那件大事才隔了一日夜,莫说夏皇姜堰当场殒命、李煜白等皇朝顶尖武者死的死伤的伤,便是卢绾、韩庶这些躲在天晟殿大阵中的人,也受到极大的元力冲击,昏迷不醒的、根基受损的、乃至于丢了性命的,也大有人在。

整个禹都现在是乱作一团,自然也就没人将裴莘渔的消息告诉徐毓升。

徐毓升是吃晚膳的时候无意间听三叔说起徐义家的那小子在鱼凫山救了个姑娘,当时只调笑阿满那小子今后的媳妇儿有着落了,可后头又听到那姑娘的模样,再说起她腕上的铃铛和手里那把带着寒意的剑,徐毓升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裴莘渔自小就带着铃铛的,她的水龙吟对寻常人来讲也该透着丝丝寒意。

如果……不,应该就是裴师妹了。徐毓升忙放下碗筷,拉着三叔就往徐义家赶来。

“哦,好,丫头刚去瞧过,还没醒……昏睡一天了,也一直盯着的……”徐义忙在前边儿引路,也庆幸自己没对那姑娘存了什么坏心思,“毓升,那姑娘是禹都的贵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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