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有些人会认为,穷凶极恶之人都长着狰狞的面孔,大多数情况下确实如此,但是北斗的”摇光“让江姒褕怀疑之前自己的认知是不是出现了巨大的错误。

”摇光“——她还是愿意称为破军——是一个年纪才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的容貌可称得上俊美,那双眼睛更是勾人心魄,即使是江姒褕见了也略有些失神,在内心感叹一句要是晁麟也有这般美貌就好了。

但是他的罪名可是不成比例地吓人——杀人全家——而且是和他无冤无仇的人。

据说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想要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

被何抒络启用以后,他被授予了两个任务——作为北斗的”摇光“负责监察和暗杀和负责审讯那些尤其难以对付的囚犯。

审讯的残忍程度,据说是称得上“空前绝后”。

但是此人偏偏又善于谄媚上级,比如说,明明这次担任皇帝使臣的是他,但是他却坚持要江姒褕骑那匹被该属于他的马。

“这于礼节不合,破军大人。”现在他代表的是皇帝,也就是即使是江姒褕都要尊称他,但是此人却似不自知,笑眯眯地将缰绳交到江姒褕手中,一边还故作谦卑地说道:“陛下可是交代了,要是湘洛君大人除了半点闪失,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抒络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江姒褕满脸的不信任,但是破军仍是满脸笑意。这让江姒褕明白了一件事——再耗时间也就正的是耗时间了。她叹了口气,认命般骑上了马。见江姒褕终于是听进了自己的话,破军满意地也骑上马,对身后的仅仅二十人的守备军下令道:“启程,为皇帝陛下。”

当然,他也没忘再“奉承”江姒褕道:“当然,也为了给湘洛君大人报那一剑之仇。”

江姒褕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最终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那天的事你都看见了吧?”

破军并不答言,只是报以一笑。那笑容分明没有任何恶意,却是让江姒褕内心的郁闷不满更甚。她一扬马鞭,策马领先众人而去。

琰烨宗作为原先的江湖第一大宗,其宗门建筑就坐落在如今的京城不远处的明山之上,江姒褕本以为要两天才能道,但是不知为何如今似乎是快了许多。旁边的破军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这就是湘洛君的功劳了。自从两国来往贸易以来,西北的马匹涌入中原地带,尤其是皇宫中及陛下亲军所骑乘的马匹,大多都是已经换成了西北的良马。”

“原来是这样。”江姒褕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马,果然是西北的马种,肩高要高于大多中原马匹,“这样一来若是不停歇的话明日清晨就可以到了。”

破军却是有不同的想法:“不急在一时。路还是要慢慢赶。”难得见他说句正经的,江姒褕不由得集中了精神。她正想要询问缘由,破军就对她笑道:“可不能让湘洛君夜间也不得休息,累着了,陛下会责怪臣的。”

江姒褕给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怎么能相信这家伙说半句正经话。见她又是忍不住想要跑路,破军连忙正色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对琰烨宗的人斩尽杀绝。但是陛下手中的证据到底还是太少了,虽然足够扳倒梁辉,但是不足以动摇整个琰烨宗。臣下以为,既然是要将这件事做绝,就不得不再给朝廷‘提供’更加有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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