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用,不过,你为什么老是吐?”士兵嫌弃地捂住脸,向着白发老者举起了刀柄。
对方张着老人嗓说道:“咳咳,没办法,老朽是贱骨头,坐不得马车,一坐就发昏,想吐,呕”
说罢,她响起绸布,朝着马车大吐特吐,看得士兵也恶心反胃了,急忙催促道:“那你,赶紧把袖子...”
士兵刚抬头就被身着女装,玫红艳唇的一稻给吓到,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了,是不是要奴家卷袖子啊?”模样娇俏的一稻尖着嗓子说道。
士兵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叉音说道:“就你长得这样,端正都算不上,哪用卷袖子,不,不用了,把脸转过去,别对准我!”
穿着男装的霜霜默不作声地低着头,她心虚地抬起手,单手扶着手臂,指尖不住地颤抖着。
好巧不巧,她的手臂上刚好就有一道疤。
士兵抬起眸,直勾勾地盯着紧张的颜霜霜,大喝道:“你...”
话音未完,老者连忙抓着颜霜霜的手,伸到士兵眼底下,“这是我的老来子,刚过十四岁,胆子经不得吓,来,官爷是不是也要看看?咳咳...”
见状,士兵嫌恶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都走吧,什么时候,还敢进进出出。”
马车刚到转角,一匹马就跟了上来,孕吐不止的舜华,一眼就认出了那匹马。
她惊喜地说道:“马儿,是你的主人叫你来找我们的吗?”
那匹高大的黑马好似听懂了舜华的话,喊叫了一声,就冲到马车前面带路了。
没过多久,马车跟着疾步的骏马,来到了一条小巷,守在巷口的人,等来了要等的人。
对方穿着黑斗笠,小心谨慎地靠近马车,递来了一张纸。
扮作老者的舜华,展开纸一看,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尴闺
舜华霎时就明白纸上含义了,九王爷被监视,小十三被囚了。
“你想带我们去哪?”
黑斗笠微微露出一双眼,兰侍卫低声说道:“这边有密道,请下马车随我来。”
一张大黑布从天儿降,刹那间,整个天空都像被漆黑遮盖,舜华微微转头,看着主城的街道,早已不复昔日繁华。
即将来临的战争,让百姓们提心吊胆,没人敢出门,也没人敢随便议论。
兰侍卫按下墙中的砖块,巷子口居然被旋转的墙闭合,两座宅子顿时连成了一座。
众人微微弯腰,在黑布下钻进了一条暗道,朝着光亮处前进。
“大哥,大哥!”
舜华狐疑地挑起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忙问道:“我是幻听了吗?小十三不是被关在刑部大牢了吗?”
很快,她的幻听被证实了,不是错觉。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脱口而出道:“辰右,宁潇潇,九王爷,小十三,你四个端坐在此...吃火锅?”
此时,火炉上的热锅将冬瓜煮的沸腾,满桌子的牛肉,羊肉,丸子,生鱼片...
“大哥,你和傅神医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了?本王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小十三夹起一块熟牛肉,放进嘴里嚼了嚼了。
有些气恼的舜华,叉着腰,冷笑道:“亏本小姐还这么担心主城的局势,你们这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嘛,行了,也别争什么皇位了,也别管什么打不打仗的了,我们就这么呆着吧,任由太子领兵攻打明华。”
闻言,九王爷笑了笑,霸气地抬眸道:“本王正有此意。”
同为老者装扮的傅木槿微微低眸,看着九王爷,在他和舜华中间坐了下来,轻声问道:“愿闻其详。”
舜华举起白瓷酒杯,准备小酌一杯,还没到嘴边,就被某人按了下来。
“诶诶诶诶,就一点点,一点点。”女子开口打商量道。
“悠着点,你得戒口。”
傅木槿轻轻夺过酒杯,倒了里面的酒,重新给舜华倒了一杯热茶。
见状,少年连忙说道:“傅神医,你怎么能这么浪费啊,那可是酿了三十年的梅子酒,比本王的年纪还大呢,要不是看本王要蹲大牢,要洗洗晦气,本王才不舍得拿出来喝呢。”
“你蹲哪了,能有一个时辰,一炷香没有?”舜华看了辰右一眼,神秘兮兮地说道:“说,小十三给你多少钱了,能让你这个万事以民为先,刚正不阿的刑部右侍郎徇私,把他放出来?”
辰右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严格来说,殿下还在刑部大牢,这是刑部底下的密室,若是太子派人过来探视,本官就拉动铁链,用机关把十三王爷升上去。”
闻言,舜华等人有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能有哪个人能把差事做到辰右这般极致。
没成想,小十三还十分敬佩地说道:“瞧见没,这就是本王该尊敬的辰右大人,无论何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还是说回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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