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给这个昔日情敌倒了一杯酒,语气轻松地说道:“太子哪会领兵打仗啊,他如今所走的每一步棋,都是那个卢先生的套路,本王对他的计划,已经了如指掌了。”

“卢先生?”

舜华微微抬眸,想起了某张脸。

她忍不住细问道:“此人是不是半边脸被烧伤了,留了点疤?”

霎时,辰右和宁潇潇同时怔了怔,疑惑地望着舜华。

“你怎么会知道他脸上有疤?”

接着辰右的话,宁潇潇追问道:“难道你见过此人?”

“本小姐不敢肯定,你们所说的卢先生和我在洛水城见过的卢先生是不是同一个人。”

辰右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卢先生的画像,亮出画像的那一刻,抱着包袱的颜霜霜便抱着头尖叫起来。

包袱撒了一地,珠钗刚巧掉在宁潇潇的腿边,他抵着半边耳朵,举着珠钗细致地看了看,打趣道:“颜大小姐...不对,傅夫人,你身为万琼首富,对下人也太刻薄了吧,这珠钗什么年头了,居然还让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戴。”

闻言,原本还在安慰霜霜的舜华顿了顿,惊诧地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宁潇潇手中的珠钗。

那一刻,她好像想通了什么。

颜霜霜的哭声也停了,她边擦着眼泪,边吸着鼻子,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小姐买给我的,是画像上的那个人,是他找人给霜霜换上的,你都不知道,他的人有多凶,他们不止打了霜霜,还骂霜霜是蠢材...”

说完,小丫头又哭了,伏在一稻的怀里,不断地啜泣。

“他们真是可恶,居然敢欺负我的小媳妇,等一稻看到他们,定然要揍他们一顿。”

舜华稍稍蹲下,打开了地上的包袱,疑惑地看着包袱里的嫁衣,正是霜霜当夜在赏花楼穿的那一套,连同当夜所戴的首饰也包裹在一起。

傅木槿轻声问道:“娘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嗯。”女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我抓到凶手的面纱了。”

宁潇潇和辰右面面相觑,不解地望着舜华,今日前来不是共商如何对付太子和卢先生吗?

怎么又跑出一个凶手来了?

“傅夫人,你刚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宁潇潇不解地问道。

舜华在傅木槿的搀扶下,坐在了火炉边上,缓缓开口道:“不知宁大人和辰大人可曾听说过青楼纵火案,在主城和洛水城都有一间赏花楼,皆被人点火焚烧,楼内的人无一幸免的,都死了。”

“记得。”辰右回忆道:“这件案子已经算是陈年旧案了,由于线索太少,所以无法再追查。”

宁潇潇接过话茬,说道:“这桩案,本大人也有留意,其实不止洛水城和主城,在梨千城、涎泥城、诸城皆的赏花楼也是同一下场,最后,赏花楼这个名字,就没有青楼敢用了。”

听了宁潇潇的话,舜华更肯定心中的猜测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桩案?”辰右不解地问道。

“这就要问,你们口中那个卢先生了。”舜华看着被吓怕的霜霜,神情肃然地说道:“如果没有猜错,就是他捉走霜霜,设局引我去洛水城的墓地,还特意重新搭了一间赏花楼,重现当年竞投花魁的一幕,为的就是想让本小姐死得明明白白。”

此时,火锅上的油滚烫得浮在表面,女子放下筷子,翘起半边嘴角,眼神温怒地说道:“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没有死。”

“你说那个卢先生要杀你?”小十三难以置信地说道。

“不止。”女子顿了顿,眼眸锐利地看着辰右,“他是目标应该是我们。”

“卢先生想杀的人是本官和你?”辰右更是不解了。

“不对,是我们所有人。”

那时还没有人能听懂舜华的话,随后,这个女子又问了个很古怪的问题。

“霜霜曾经说过,冒充我的书六六曾经彻夜未归,流连青楼,若是当日竞投花魁的女子真的是她,那么这件事就是发生在十二年前,老鸨说,明月蓁蓁的亲爹犯了无可避免的大罪,你们可知,她家为何家道中落?”

宁潇潇想了想,强调道:“事先说明,此事不是本大人八卦才查的,只是查了别的案子无意中得知的。”

“行了,你就快说吧,又没人怀疑你,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辰右抬扛道。

“那本大人说了啊。”

宁潇潇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原来,这个明月蓁蓁是前工部右侍郎的女儿,当年,辰右的父亲作为工部左侍郎屡次劝谏圣上修改河道,都是被这个右侍郎给拦了下来,结果,第二年发大水,洛水城不是死了很人吗?朝廷要追责,第一个砍的,就是这个右侍郎的头。”

孤陋寡闻的九王爷和小十三同时看了过来,他们对此居然一无所知。

可不知为何,听了这个答案,舜华有种很强烈的违和感,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宁大人,你这么多探子,能帮我找些东西吗?”

“可以啊,你想找什么?”

“凶手,青楼纵火案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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